半天不見動靜,擺柳抬起頭看看我的神色,我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不予理會。江湖險惡,我能相信誰呢?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也許我當初應該聽信師傅的話,也許不會這麼傻了吧。擺柳慢慢退了出去
“小舞。。”一聲虛弱的聲音把我從自己的世界拉了回來,我怔忪了片刻,便跑到床邊,司琴醒過來了醒過來了,我眼淚立馬流了下來:“司琴,怎麼樣,哪裏不舒服?渴不渴?餓了麼?到底是怎麼了?”
司琴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回答那個問題,她安慰的笑笑,伸手來擦我的眼淚。
我伸手握住了那隻瘦弱的手,我哭著說:“司琴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會醒過來了,你嚇死我了。”
司琴虛弱地說:“小舞還是那麼愛哭啊”說完邊大喘了幾口氣。
“別說話了別說話了,你先歇著。睡了這麼多天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說完還擠出來個難看的笑容。胡亂拿袖子蹭了蹭臉。
“宮主,不要去,我。。。我有話跟你說。”說完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讓司琴的兩頰飛上紅雲,我立馬跑過去扶她,我突然不想聽他說什麼,我突然覺得她要是說出來了說不定就會離開我。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拍了拍我的手,說“宮主不要怪擺柳,不是她。”我愣住了,不是她?那是誰?
司琴看出我的疑問,她穿了口氣繼續說“當日我看見擺柳放飛了一隻白鴿,神情嚴肅,我也懷疑她是給外麵通風報信,因為相處這麼久誰也不知道她還有隻信鴿,並且除了琉璃宮她也沒有別的親人。”司琴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微微攥了攥拳頭,身子僵硬地扭了扭,我立馬把她扶起來讓她斜靠在我肩上,心疼地說:“司琴等你好了我們慢慢說好不好,你這樣,我很難受。”
司琴笑了笑,那個笑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優雅美麗的司琴,對什麼也漠不關心的司琴,她的睫毛微微顫抖,穩定了呼吸,她又開口說道,略帶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絕望
“我當時在想是不是趁我們不注意他一直在給外麵通風報信做奸細,於是我偷偷打下了那隻白鴿,拆下那信箋,上麵寫著:請讓我的小舞和我的姐妹們永遠幸福的在一起。原來,那不是信鴿,是隻迷途鴿,也叫祈福鴿,它沒有目的地,隻是一味的飛向天空,到處遊蕩,據說如果有人撿到信,那麼願望就會實現。一般人很難區分信鴿和迷途鴿,迷途鴿額頭會有一點紅,信鴿則沒有。魔音大會那天我是故意裝作受傷的,我想看看她的反應,她隻是把我帶了回來,到了聆舞宮的時候擺柳被突如其來的黑衣人打昏了,我也就突然變成這樣了。”說完,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中,好像刻意隱瞞了什麼,我也沒有仔細問清楚,當我正想問的時候,擺柳端了水和食物,看到司琴的一瞬間愣住了,他的眼神裏參雜了許多我不認識的東西,我突然很揪心的懷疑這兩個人,沒有道理司琴為了袒護擺柳而編這麼瞎的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