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笙聽聞此話後則挑了挑眉,他無意與他父親辯駁,除了增加厭惡以外根本就無法改變他父親的決定:“父親說的是,不過我也要父親答應我一事,湖心島是斷不可外人進入的。”
梁國昌並沒有答應,卻也沒拒絕,隻是委婉道去:”婉婉也是我的女兒,不論如何我會護她周全,湖心島是梁家的,外人自然是不會進入的。。”
梁語笙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他父親是一個很獨斷的人,打定了主意便是誰說都沒有用了,除非他娘親活過來……
此刻父子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有些許尷尬在屋內擴散。
正巧這時采兒從內室裏走了出來:“老爺,少爺,小姐讓傳菜。”
梁國昌一揮手:“去吧。”
采兒應聲走了出去。
梁老爺端起微涼的茶水喝了兩大口,沒有品味,反而粗暴,:“我先去竹屋,一會把婉婉喊過來。”說完便似屁股後著火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梁語笙也沒有在看梁老爺,轉身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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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屋裏等了一會,沒見采兒回來,也沒聽見梁老爺和梁語笙說話的聲音,隻好自己出去看看,剛出來,
就見到也正要能進來的梁語笙:“婉婉,趕緊去竹屋吧,菜都傳好了,爹在那裏等著呢。”
我點點頭隨著梁語笙去竹屋。
一進竹屋就看見滿桌的菜,少說也有十道了,這麼多菜,三個人吃的完嗎?
“爹。”我喊了一聲。
梁國昌剛才焦急的很,似乎沒端詳我,此刻看我站在他麵前,他竟然有種怒氣在臉上盛放,我不明所以。
“你去繡樓了?”梁國昌的語氣不是很好。
梁語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往我身前站了站。
我馬上就想到了今天穿的衣服:“我是去了那裏,衣服也是在那裏拿的,因為很好看,我想我娘也一定想看我穿上她的衣服的樣子,爹,我想我娘了。”說著,我有些哽咽,是,我是想我媽了,我想我遠在現代的親人們。
梁國昌和梁語笙都沒料到我這雨說下就下,兩個大老爺們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采兒突然跪下:“老爺,都是我不好,是我帶小姐進去的,您要罰就罰我吧。”
見采兒突然跪下我的心裏就是一緊!采兒這樣我很愧疚。
我忙也跪下:“爹,是我的錯,是我非要去繡樓的,因為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想去娘親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我很想娘親,所以才逼著采兒帶我去的,爹,您別罰采兒。“從來沒有給人下跪過,這一跪簡直是考驗我的忍痛能力。
梁語笙也在一旁道:“爹,婉婉大病未愈怎麼能這麼跪著,娘若是泉下有知肯定會心痛的。“
大哥就是大哥,這話直接紮進了梁老爺的心裏。
梁老爺沉了半天的臉,終是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雨霏若是還在,就能看見你穿上她的衣服了。“
說著,梁老爺的神色黯然許多。
梁語笙扶起我,把我讓到座位上坐好,至於采兒,我回頭看看采兒,她已經站起了身,隻是眼睛卻一直在梁語笙身上,而梁語笙卻是看都未看一眼,見到這情形,我又不得不感歎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這頓晚飯吃的相當尷尬,我是因為和兩個不太熟悉的男人吃飯且他們是我的兄長和父親而尷尬,梁老爺是想著方才和梁語笙的談話而尷尬。唯獨不尷尬的就是梁語笙了,不時地笑著往我的碗裏布菜,我除了埋頭吃飯隻能拿煙瞄著這二人的動作。古人的食不言寢不語是真真的讓我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