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看到這個情形,不再猶豫,手下一揮。戰兮知道,他這是在讓自己人下殺手了。明顯的,這些人的招式一變,下手不再猶豫,每一下都奔著戰兮的脈門。戰兮不斷地躲避著,向後退去。一隻腳已經到了懸崖邊。戰兮看了看深不見底懸崖,又看了看身邊的黑衣身,沒有猶豫,挺身上前。看來今天,隻能背水一戰了。
戰兮與這群人纏鬥了將盡一個時辰,這些天不眠不休的找清幽,戰兮的身體本就虛乏,如今更是勉力支撐。戰兮的手逐漸升溫,慢慢的變得通紅,一掌打出,身邊的敵人連哀嚎都沒有發出,便血肉模糊了。可是這一掌也隻是消滅了一半的敵人,其餘的敵人雖不敢上前,也不後退,戰兮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突然一口血噴出,身體向後倒去,掉落了崖下。等到那些人想要去救,已經來不及,戰兮如斷線的風箏便,飄落了下來。
密室裏,黑衣女子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為首的黑衣人臉上,“讓你們去抓人,卻把人給我殺了,還有臉回來!”又一巴掌拍出,黑衣人的嘴角滲出了血,“你們的命加起來也不如他的命值錢,都給我去崖下找,找不到,別回來見我。”另一名女子走了過來,“你也別太生氣了,這人應該還沒死。我的凝魂燈雖不如以前那麼亮了,但也好歹沒有滅。”
清幽在湖邊作畫,突然湖中落入一物,激起了千層水花。清幽跳入水中,想看個究竟,慢慢的遊過去,卻見一人沉了下去。清幽上前,抱起此人,向岸上遊去。來到岸上,清幽伸手探了探,還有氣,背起此人,向家裏走去。
清幽的武功已經慢慢恢複了。此時的清幽除了記憶,別的都已經恢複了。看病救人,寫詩作畫,輕歌曼舞也都一一記了起來。對於恢複了武功的清幽,背一個人是不費力的,不消片刻便到了家。
清幽放下此人,夜釋見清幽背了個人回來,趕了過來,先行為此人醫治。清幽則去了鎮裏找羽墨。清幽一路不敢耽擱,畢竟人命大過天,清幽剛為此人診過脈,脈象微弱。看來落崖之前,也受過致命之傷。
來到羽墨的醫館,羽墨正在給一年輕女子看病。一看便知此人沒病,定是借故來看羽墨的。每天不知多少女子會來這裏,為的就是見上羽墨一麵。即使知道羽墨已經成親,也想著能當個妾室也是好的。清幽見了此人,沒有多說什麼,來到羽墨麵前,“崖上掉下來一個男人,受了很重的傷,你先回去給他醫治吧!”
羽墨看著醫館中絡繹不絕的人,皺了皺眉頭,“等我醫完這些人,就回去。”在羽墨的心裏,病人是不分貴賤的,況且家裏還有夜釋,不會有大礙的。清幽上前,擋在了羽墨與病人之間,“這個人我認識。”羽墨沒有猶豫,關了醫館,隨清幽回去了。
清幽在這裏,除了羽墨和夜釋,沒有別的認識的人。看來此人,一定是清幽失憶前認識的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不然清幽不會記得。羽墨的著急,並不是因為此人的病情,隻要此人還有氣,以羽墨的醫術,都可以救活。隻是此人的到來,必將影響清幽在此平淡的生活。或許,醫好了此人,清幽也將離開了吧!
回到家中,和預想到的一樣,羽墨看到了戰兮。清幽為了解戰兮身上的蠱毒,曾不顧一切。或許也隻有此人,能喚起清幽的記憶。夜釋正在給戰兮施針,看到羽墨凝重的表情,不禁疑惑。看到清幽滿臉的擔憂後,找到了答案。
晚上,夜釋把羽墨叫到了房裏,“這個人,清幽認識吧?”羽墨點了點頭。“此人用過烈焰掌,除了你,無人能醫。”羽墨沒有說話,等著夜釋的下文。“如果你放棄了,以後還可以過現在的生活,如果你醫好他,你想要的生活也將結束了。”羽墨搖了搖頭,“我看的出,清幽很在乎他。如果不能醫好他,清幽就算留在了這裏也不會快樂,還不如給自己給清幽一個選擇的機會。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的。”看著羽墨從沒有過的愁容,夜釋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