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被他問得歎了口氣:“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笑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會以這樣的方式終結,“強暴”兩個字隻出現在電視以及新聞裏,但現實是她的確被人強暴了。該怎麼辦?報警還是拿刀殺了他?當時還沒從恥辱與羞憤中恢複過來的她除開淚流滿麵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顯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林以墨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麵上因為激情而暈染上的微紅還沒有退卻,眼波亮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抱著猶在嚶嚶哭泣的笑笑,認真地說:“我是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任哦。”
笑笑一把推開他,他又像條小狗似的湊了上來:“你不能丟下我、推開我……”
“滾!”笑笑仇恨地從齒縫裏迸出一個單字,他卻充耳不聞,慢慢在她身邊蜷縮下來,捏住她的一個手指,放到嘴邊咬了一口:“以後你的身邊總算隻有我了,我……以前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也有你了……”他忽然輕輕笑了起來,抬起頭來看她:“真好,我們的世界除開彼此,什麼都不需要。”
林以墨沉沉睡去時,笑笑悄悄穿好衣物,掰開他緊握住自己的手,靜悄悄地離開。走時,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奪走自己初夜的少年睡得很香甜,他側著身子蜷成一團,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外麵,濃密烏黑的長睫遮住眼簾,柔和的光線照在他秀麗挺括的鼻梁上,染出一個陰影,很美很美,幾乎像油畫裏純潔無邪的天使。
可是,他到底是路西法還是米勒加?
她已經分不清楚。
打開總統套房的大門,笑笑迎麵撞上Cindy喬,她心虛地掩飾自己下身的不適,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Cindy打量了她一眼,竟然唇角帶笑:“聶小姐,我派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看著她的背影,Cindy突然出聲:“Chirs很喜歡你,他從來不願意跟別人單獨在一起,更加討厭別人碰他——指尖的接觸都讓人無法忍受,他以前這麼跟我說過。”
笑笑腳步微頓:“可是他的喜歡讓我覺得窒息。”
“你不是希望有很多很多愛麼?除開他,這個世界不會有人給你更多了。”
“因為需要愛,所以可以忍受被強暴?”
Cindy悠悠說回答:“很多人想要被他強暴,或者強暴他,但是都沒有機會……所以,你最起碼可以放心,他絕對是忠貞的,因為他的感情太矜貴,所以永遠不會再對第二個人產生,這點比你頭先那個男朋友好很多了。”
笑笑冷冷說道:“那我真是太榮幸了。”
Cindy看著她遠去,淡淡一笑,被林以墨這樣幾乎沒有感情的人狂熱愛上,到底是幸或不幸,誰也不知道,可能連笑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會來到他身邊的,她想,因為一切就像Chris所希冀的那樣,她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除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