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昨日微臣夫人及小女去琳琅軒選購宮宴飾品,遇到齊太傅的孫女齊柔婉,齊柔婉言行無狀,欺微臣夫人軟弱,欺微臣小女重病,小女舊疾複發至今未醒。若隻是女兒家的爭執也就罷了,齊柔婉句句直指小女不應參加宮宴,對皇上聖旨諸多不滿。臣倒是要問問齊太傅,你是對皇上聖斷不滿借孫女之口說出嗎?難道你想做主參加宮宴人選?”
夾槍帶棒的話一說完,蘇安扭頭,布滿血絲的雙眼狠戾地看向齊太傅。
齊太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門冒出冷汗。大臣們紛紛向齊太傅投去同情的目光,惹誰不行,偏偏惹上這個炮仗,誰都知道蘇安最寶貝那個重病的女兒,何況對皇上不滿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皇上為了平息蘇安的怒火也得治齊太傅一個管教不嚴。有的大臣偷眼瞧瞧龍座上的皇帝,更何況皇上不會一直讓齊太傅勢大,也許就等這個機會了。
“皇上,臣不敢,臣冤枉。”齊太傅向乾帝不停叩頭。
昨日之事發生後,齊太傅看懂了孫女的用意。這個孫女一直是他的驕傲。入宮後皇上不讓齊柔婉學習任何有用的東西,齊太傅就安排了人在她身邊,帶書給她,趁齊柔婉省親的時候抓緊一切時間教她兵法謀略,給她講政事曆史。事實上其婉柔確實很有才智。可是這件事她算錯了。
這個炮仗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昨天沒上門鬧,今天沒有一見麵就動手,還跟他在禦前講起禮來,對皇上不滿,這不變相說他想謀逆嗎?真是抓住了皇上的軟肋。想到這裏,齊鴻頭磕得更加響了。
上座的乾帝也有些詫異蘇安今天的表現,不過正合了他的心。乾帝目中隱含讚賞,瞥了蘇安一眼。
“啟稟皇上,老臣冤枉,給臣多少膽子臣也不敢對皇上不滿。柔婉出言無狀是老臣教導無方,請皇上降罪。”齊鴻說完身子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齊太傅把禮部的事先卸了吧,回家閉門思過。大理寺少卿齊鈞義教女無方,也回去思過吧。另賜蘇愛卿千年人參千年靈芝各一株,給蘇小姐補補身子。”
聞言齊太傅身子一抖,這事兒往小了說隻是女兒家的爭執,卻被搬上早朝,其實皇上隻是借這麼個原由罷了。現在齊家隻剩他這個太傅的空頭銜了。想到這裏她的心內生出悲涼 。
“微臣代小女謝皇上賞賜。”蘇安躬身謝恩。
“臣謝主隆恩。”心中再不幹,齊太傅還是恭敬地磕頭領旨。
“接待北崎來使的人選現在空閑下來,諸位愛卿覺得誰去合適?蘇愛卿,你說說看。”
“啟稟皇上,臣雖不懂那些瑣事,但聽說北崎使臣以北崎四皇子為首,為表尊重,臣認為還是派一個皇子接待的好。”蘇安躬身回道。
“就依蘇愛卿所言,北崎使臣一應諸事皆交給二皇子,退朝吧。”乾帝說完大步離開。
下麵傳來二皇子“兒臣領命”和眾臣“臣恭送皇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