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兒架著男子回到竹屋一照顧就是十五天,若不是阿萌提醒估計她都要忘了劍宗大會了。
雪山——
柳逸在大殿裏走來走去,時不時望一下門口有沒有筠兒的身影。
掌門坐在主椅上,一臉無奈,“我說柳逸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了?你小師妹她既然答應了要來劍宗大會就不會食言。你以為她像你一樣啊?”
柳逸快哭了,“師父,你老這會兒就不要拿我跟筠兒比了,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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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雪山一改往日冷冷清清的樣子,變得熱鬧起來。
一支不失威嚴有低調奢華的隊伍裏,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四處張望,抓住一個時機就想溜。卻不料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伸過來抓住她就拎上了轎子。
唐婧瓷差一點哭了,這一路上她開溜了這麼多次,都被皇叔拎了回來,“皇叔,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出去走一圈唄。”小臉努力的做出一副慘兮兮的表情。
轎子裏威嚴的聲音傳出來:“是你自己非要來的,既然來了,就給我好好的待著不許亂跑!否則······”
唐婧瓷好奇道:“否則怎樣?”該死的皇叔,每次一講到這裏就停下,氣死她了。
“······”轎子裏確實再沒有聲音傳出來。四周除了轎夫門粗狂的喘氣聲外,一片寂靜。就連唐婧瓷都沒有出聲,乖乖的坐在車轅上打瞌睡。
其實如果剛剛唐婧瓷把轎簾掀開,就會見到唐易言臉上的痛意。
是的,痛意。這是唐易言自從當了清風國皇帝之後幾乎沒有出現過的一種神色。
林仙情,你就那麼恨我嗎?寧願永生永世不與我相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會痛嗎?
你可知道,我會痛?
唐易言隻要一想到她,心口就如被萬千螞蟻啃食過一般痛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轎子緩緩來到擂台,唐華見到坐在車轅上熟睡的女兒,忙上前把她抱下來送到自己的車廂裏。
唐易言走出車廂,屏退眾人後帶著念風來到大堂裏。
大堂裏,掌門也早就等著他來了。
唐易言在門口站定,揮揮手。念風心神領會,恭敬地退了下去。
“不進來坐坐嗎?”蒼老的聲音響起。
唐易言斂去眼底的怒意,表情淡淡道:“我曾發過誓,若她不回來,朕死也不踏進這裏。”頓了一下,他又接著道:“叫我來到底什麼事情?”
掌門歎口氣,“易言,十六年了,你還是不肯跟為師好好說話嗎?哪有師父在徒弟麵前像我這樣的?仙情的事兒······”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唐易言暴怒的聲音打斷,“閉嘴!你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要不是你嗎,她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離開?”
“那也不是你默許的嗎?若不是你,你覺得為師有一分把握帶她走嗎?”掌門的聲音瞬間低了很多,仿佛蒼老了十歲。
唐易言衣袖狠狠一拂,沒有接話,轉身走了出去。
“十六年了,我回來報仇了!”
“唉,命數如此嗎?筠兒啊,你就是整個雪山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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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擂台。
“下一場,清風國唐華對戰雪山弟子柳逸。”
唐華悠閑地站起身來,反觀雪山這邊,柳逸除外的弟子顯得格外緊張。
二人同時躍到擂台上,彼此行了個禮後就聽裁判高聲道:“預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