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進城
“媽，我想出去打工。”
燕子坐在土窯火盆前向母親說著，火盆中的荊木疙瘩在麥稈的燃燒中，散發著哀傷。
燕子的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她沒有讀過一天書，本想是讓燕子考個高中讀讀。可是當燕子辛辛苦苦考上高中了，高中2000多元的學費成了燕子家的難題，燕子為了讓哥哥小虎上學，自己便16歲輟學回到家。
燕子的母親知道現在女孩子不像以前，以前有點穿的就行了，可是現在隻要輟學回家，那個女孩不是向大城市裏跑。
燕子的母親猶豫了會問道：“你和誰一起去？”
燕子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材挑動著火盆裏的荊疙瘩說道：“我和前村的小芳。”
“什麼？你和她……”
燕子的母親驚訝地問著。
燕子沒沒有想到母親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別人的母親都是鼓勵自己的女兒向大城市裏跑，可是母親怎麼這樣。
其實燕子不知道，燕子的母親是有另的擔心。燕子的母親怕自己的女兒會跟著小芳學壞，她知道小芳不是什麼好女孩，小芳比燕子大三歲，小芳15歲就輟學進了城打工。剛去的時候還好，可是去了第二年，小芳就變了，哪頭發弄得給個鬼似的，一半是紅的，一半是紫。哪有正常人會這樣的，燕子的母親隻所以驚訝擔心的就是這。
燕子看母親的表情好似不願意，燕子為了不是母親生氣說道：“媽，要是不行我就不去了，讓爸別把咱們家的牛犢賣了，以後我就放牛。”
燕子的母親看著自己漂亮的女兒，想哪有女孩子在家放牛的，就這樣放一輩子牛，哪將來還有什麼出息。現在讓她出去到縣城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個好婆家呢，燕子是個好女孩不可能會跟著燕子學壞的，女兒想去自己也勸不住，還不如從了他。
燕子的母親說道：“如果你想出去，就出去看看吧！找個正經的工作，好好幹活，別跟著小芳整天弄得給妖精似的。”
燕子笑著說：“媽，看你說的你女兒不是那種人。”
燕子的母親笑笑說：“對，媽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燕子用木條翻了下火種燒著的荊木疙瘩說：“明，明天我們就走。”
燕子的母親望著徐徐上升的火焰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她不知道女兒這一走什麼時候能回來，她也不知道女兒今後的路到底如何去走，可是現在女兒想去大城市，她作為母親又能說什麼。
燕子的母親忍著痛說：“你去準備衣服吧！咱們離鎮裏遠說不定明天會走的早。”
燕子高興地笑著放下手中的木材，向門外跑著說：“媽謝謝你，我去整理衣服了，我一定會好好幹活的。”
燕子的母親看著燕子的高興勁，自己心裏卻格外的難受，她的淚突然流了下來，對於燕子進城，她並不反對，可是對於小芳，她卻擔心了起來。
說起“小芳”燕子的母親便來氣，一個姑娘家進城不好好守規矩，整天打扮的跟鬼似的，去年還帶了個日本鬼子回來。你說你中國人，說起日本鬼子那是人人憎恨的，可是你咋那麼敗壞呢？
領回來，你就領回來吧！整天摟摟抱抱，親親熱熱。農村本來就封建，可是你哪算什麼，整日遭鄰居罵。後來因為大夥罵的厲害，小芳隻好帶著那個日本鬼子逃走了。
可現在呢，又帶回來一個，哪男的脖子上還紋了條龍，這次是個中國人了，可是哪有老實的好小夥子會紋身。看著小芳哪一身妖氣，還有小芳哪幾個不地道的男朋友，燕子的母親就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燕子跟著她必定不知道混成啥樣子。
燕子的母親突然又番心思生氣地吆喝道：“燕子，明天不需去。”
燕子剛要進屋，便聽到母親吆喝不讓去，便站在院子中間不解地問道：“媽，剛不是好好的嗎？現在怎麼突然變卦了。”
燕子的母親看著委屈的女兒說道：“不是媽不讓你去，如果你真想去，你和別人一起去，和小芳一起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