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葉天南,幾乎是一個魔鬼般的存在。
葉秋將危險留給了自己,命令高澤,江河,鍾離,慕清冷去守住四個方向。
“冷血,我······”
鍾離想要說什麼,但終歸沒有說出口,默默的轉過身,立刻通知慕清冷,一同踏上征程。
這是最後一戰,沒有兒女情長,沒有父子情義,完全是以命搏命。
唯一能做的,就是浴血奮戰,守衛疆土,活著回來。
鍾離非常信任地獄修羅,她堅信,葉秋一定能夠乘風破浪,將無惡不赦的葉天南給斬於馬下的!
正是抱著這份信仰,她和慕清冷坐上了直升機,奔赴兩個不同的方向。
至於葉秋,下達命令後,緩緩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他,依然對葉天南束手無策。
“葉秋,你怎麼······”
開口,是小妮子陸可兒,她等在葉秋的臥室前,已經等了一個小時。
不曾想,看到男友的一瞬間,突然就傻了,眼淚說掉就掉。
那滿頭的白發,如此的刺眼,讓小家夥泣不成聲,哭成了一個淚人。
“可兒,我沒事,你要好好的。”
葉秋忽然就將小女友摟在了懷裏麵,雙眸立刻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想要好好的安慰一下陸可兒,但千言萬語,堵在心口,根本就說不出來。
他能做的,唯有抱住陸可兒,給他一個愛的抱抱。
“怎······怎麼會這樣?”
聽到陸可兒的哭聲後,蕭韻寒,淩傾城,洛熙熙,沈傲雪,龍千語一並走了出來。
她們的眼淚,同樣沒能夠忍住,梨花帶雨,嚎啕大哭。
就連柳君和陳若凡,看到這副場麵後,也忍不住的抹起了淚水。
他們都知道,葉秋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壓力,幾乎是一個人,用肩膀扛起了整個國家。
他的付出,超過了所有人,卻從未放在嘴邊,總是默默無聞,無私奉獻著。
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除了流淚,他們別無選擇。
就這樣,悲傷的氣氛整整持續了有五分鍾,最後,還是葉秋率先開口。
“千語,若凡,待會兒我可能需要離開一段時間,秘密基地的安全就交給你們倆了,保護好眾人的安全。”
在左膀右臂離開後,秘密基地身手最好的,當屬龍千語和陳若凡,葉秋將眾人的安危,全部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放心,我會用生命守護所有人的!”
龍千語的眼神極為的堅定,像是看透了生死一般,向葉秋立下了軍令狀。
“老大,你自己也要小心。”
陳若凡也橫跨一步,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最後的囑咐。
“嗯,我會的!”
葉秋從不喜歡多愁善感,但此刻他的心,卻千瘡百孔,充滿了無限的不舍。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國家大義,他豈能不顧?
就算有再多的依戀,他依然得頂在最前線,就算是明知道不是“皇”的對手,依然得去試一試。
他默默的攥緊了玉璽,對著眾人一一揮手告別。
這一別,很有可能就是生死訣別,但他並沒有回頭,郎心似鐵。
“葉秋,你等等,外麵有個老人想要見你。”
就在葉秋準備上車,直奔飛上雲霄高爾夫球場的時候,陸遠風和郭雨婷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老人?”
葉秋眉頭皺的很深,秘密基地是絕密處,連“皇”都找不到,為什麼會有老人在外麵等候他呢?
而且,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又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
一係列的疑問,充斥著大腦,葉秋緩緩的走到外麵,忽然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盲婆婆。
“婆婆,你怎麼來了?”
葉秋格外的驚訝,完全難以置信。
今日,她的身旁並沒有賣佛香的小女孩,盲眼的她,一個人摸索著走到了這個地方。
似乎是感受到了葉秋的氣息,盲婆婆忽然開口。
“年輕人,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講一講。”
盲婆婆靠著感覺走到了葉秋的身邊,嘴一芻一搭著,簡單的說了幾句話。
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瓶,默默的交到葉秋的手中。
“年輕人,國家,交給你了!”
此話一出,盲婆婆像是忽然中風一般,直接癱倒在地上,不停的*著。
葉秋趕緊掐她的人中,可為時已晚,老人停止了顫抖,已經沒了呼吸。
盲婆婆開了天眼,給葉秋指明了方向,她用自己一萬世不能輪回,換此生的太平盛世。
天眼一開,佛鬼皆滅,又何況一個人呢?
盲婆婆躺在地上,嘴角還有一絲微笑,似乎走的非常的安詳。
她,付出了最後的努力,相信這個年輕人,能夠守護住祖國的疆土。
與此同時,天寧寺念經誦佛的空聞大師,忽然停止了敲打木魚的動作,光榮圓寂。
嘴角,同樣掛著淡淡的微笑,那是對戀人的向往和欣慰。
她走,他亦走。
今生無緣,來世攜手。
“婆婆,我定不負使命,還祖國大好河山!”
葉秋忍住了淚水,徑直往外走,他不敢低頭,生怕淚水滑落。
可是,剛剛走到秘密基地的出口處,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人,正是葉孤城。
隻不過,他的身上,還背著一口棺材。
“大哥,你的傷勢還沒恢複,這是做什麼?”
葉秋滿臉震驚,根本沒想到,重傷的葉孤城會守在出口處。
“母親亡故,做兒子的背棺而行,誓要替她討回公道,圓她最後的遺願!”
葉孤城聲音在顫抖,他是勇士,一個為了親情,為了國家,可以奮不顧身的勇士。
“大哥,既然如此,咱們兄弟倆抬棺而行,一同走上黃泉路!”
葉秋走上前去,和葉孤城一前一後,抬起了母親的棺,大步大步的向前走。
兄弟兩人抬棺,剛走一步,耳邊忽然響起了若隱若現的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步一個腳印,非常的沉穩紮實。
兄弟兩人,很快便到達了飛上雲霄高爾夫球場。
並沒有任何守衛者的阻攔,看來“皇”將所有的龍騎軍團成員都安排到了邊境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大擺空城計,等待兩個兒子的到來。
他是父親,對葉孤城和葉秋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他們一定會準時到達的。
果不其然,十二點鍾,兄弟兩人,一前一後抬棺,出現在大廳裏麵。
“我的兩個好兒子,你們果然沒讓我失望,是我葉天南生出來的種,有血性有擔當!”
坐在龍椅上的“皇”,一身的龍袍,奢華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