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忍了十五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回到國內,替父親翻案,替葉家正明。
沒有想到,他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因為無論他做什麼,終究無法改變結果。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初那個對國家忠心耿耿的葉天南,為何會墮落成現在這個模樣。
難道說,他早有預謀,還是說,他是被逼無奈?
葉秋琢磨了很久,依然沒有任何的結果,當他略微的有一絲的困意來襲的時候,已然是早晨六點。
他稍微的打了一會兒盹,早晨九點的時候,蕭韻寒便輕輕的走進了他的臥室。
他的睡眠非常的輕,或許是多年養成的警惕,隻要有人靠近,便會下意識的醒來。
當看到麵前的女孩是蕭韻寒的時候,葉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摸了摸被單,早就已經濕透了。
剛剛的三個小時,他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
這個噩夢,像是無盡的魔魘,一直糾纏著他,要置他於死地。
葉秋不停的掙紮,但整個人的手腳就像是被綁住了似的,根本無法動彈。
“做噩夢了,怎麼一身的虛汗?”
蕭韻寒緊皺著秀眉,她能夠看出來,葉秋和慕清冷心裏麵都藏著事情。
“沒什麼,可能是屋裏麵的空調太暖了吧······”
葉秋迷迷糊糊的,扭著脖子,隨便回答了一句。
可是,這還是夏季轉秋季,空調裏麵開的還是冷風,怎麼會太暖呢?
蕭韻寒覺得非常不對勁,摸了摸葉秋的額頭,竟然有種滾燙的感覺。
“不行,你這是發燒了!”
蕭韻寒立刻驚起,剛想去拿退燒藥,卻被葉秋給一把抓住了。
“我不喜歡吃藥,稍微躺會兒就好了,幫我將房門帶上,我想好好的休息會。”
葉秋的腦袋昏沉昏沉的,再次躺了下來,他真扥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蕭韻寒心疼的看著男友,輕手輕腳的將房門給帶上。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默默的攥住葉秋一直出汗的手掌。
整整六個小時,直到下午三點,蕭韻寒就這樣坐著,始終沒有鬆開男友的手。
當葉秋醒來的時候,看著麵前的冰山總裁,心中一股暖流淌過,說不出的幸福。
自從回國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這樣的安穩覺了,可是今日,他睡的非常踏實。
“老婆,謝謝你。”
葉秋微微的笑了笑,自然的喊出了這個肉麻的稱呼。
若是以前,他會非常的局促,覺得兩人還沒有領結婚證,不應該這般稱謂。
但是現在,他根本不在意那一張紙的束縛,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蕭韻寒同樣於此,先前聽到“老婆”,她絕對會俏臉羞紅,然後沒好氣的瞪葉秋一眼,將小手放在男人腰間的軟肉上,狠狠的掐一把。
如今,她見怪不怪了,非常享受這個親密的稱呼,因為他們的關係,早就不需要一個結婚證來證明什麼。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等到晚餐的時候,我喊你起床。”
蕭韻寒輕言細語的,哪有以前的半點冰冷,儼然就是一個居家小媳婦。
“不了,今天晚上我和清冷、鍾離,還要去大哥那邊商量一下具體的營救計劃,得準備準備了。”
葉秋並未說實話,找了一個借口,編撰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蕭韻寒並未追問,隻是淡淡的一笑,隨即起身。
或許,這就是最完美的愛情。
你幹什麼,我都知道,但你說什麼,我都信。
······
晚上七點,飛上雲霄高爾夫球場,“皇”的私人領地。
周圍遍布了龍騎軍團的成員,個個都裝備精良,守在高爾夫球場外麵。
突然,一陣躁動,一輛保時捷停在了入口處。
葉孤城推開車門,身後緊緊的跟著兩個黑色風衣的小弟。
“誰,站住!”
龍騎軍團的守衛者,立刻就攔在前麵,拉開了衝鋒槍的保險,手指搭在扳機之上,蠢蠢欲動。
“啪!”
隻聽到一聲脆響,葉孤城揚起手臂,直接一巴掌甩在這名守衛者的臉上,一言不發。
他乃孤王,“皇”的親生兒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倒要看看,今日這些龍騎軍團的成員,敢不敢將黑乎乎的槍口對準她,對他開槍。
“孤······孤王?”
守衛者的臉色有些凝重,手裏麵的槍攥的更緊了。
他們接到“皇”的命令,隻要來人不是攜帶玉璽的葉秋,不管是誰,統統擊斃。
照理說,他們應該毫不猶豫,立刻開槍。
但,守衛者們終歸還是慫了,麵前站著的可是孤王,“皇”的大兒子!
“讓開。”
葉孤城麵無表情,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今日他非闖不可。
“孤王,你這是難為我們,皇下了死命令,我們不敢不從啊!”
龍騎軍團的守衛者們是真的很掙紮,麵色極其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