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你誰啊?我老子早就已經嗝屁了,你也想下去陪他?”
耳釘男真的是不知死活,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義無反顧的就頂了上去,雙手攔住出口,一直用鼻孔打量著李闖。
“找死!”
李闖怒喝一聲,藏匿在人群之中的幾個保鏢立刻就湧了出來,上去不由分說就把耳釘男給按倒在地。
整個過程非常迅速,不過是十秒鍾的時間,原本還囂張跋扈的小年輕,瞬間臉頰著地,腦袋被死死的按住,完全動彈不得。
這就是地位的差距,李闖雖然不算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放倒一個無名小卒還不是輕輕鬆鬆的。
竟然有人敢打擾他的雅興,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麼!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憑你,也想分一杯羹?”
李闖一腳踩在耳釘男的後背之上,氣勢非常足,那模樣儼然是要將這個小年輕給吃了的節奏。
“李董,算了吧,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能咬回去不成,別跟這種人一般計較,會降低你身份的。”
眼看著李闖就要動殺意,阮清清忽然開口了,她隻是一個賣藝又賣身的歌姬,隻要有錢拿就行,不想看到血腥的場麵。
“呸······”
李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吐在這個小年輕的腦袋上。
“今天看在阮小姐的麵子上,今日饒你一命,下次若再讓我碰到,絕對讓你不得好死!”
李闖一腳踹在耳釘男的身上,若不是急著和阮清清去賓館,他肯定要讓這個耳釘男跪在地上叫爺爺。
“你還愣著幹什麼呢?趕緊走啊!”
阮清清感覺到了情況不對,表麵上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但暗地裏向著地上的耳釘男擠眉弄眼使眼色,示意他快跑,別再自取其辱。
畢竟是農村的孩子啊,骨子裏還是有一股善良的,大城市的快節奏生活雖然讓她迷失了自己,成為了男人的玩物,但終歸良心未泯。
此時,被羞辱的耳釘男終於意識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李闖,兩人差距過於懸殊,不是一個Level的。
他沒有任何的逗留,一瘸一拐的爬起身來,灰溜溜的就逃走了,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群原本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客人們,此刻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原本他們還有點想法,但在看到李闖身邊的那幾個保鏢後,瞬間不敢胡來。
偌大的一個鬧吧,突然就變成了清吧,所有人不敢有任何的吵鬧,特意的將中間通往出口的路給讓開,畢恭畢敬的目送李闖離開。
照理說,這件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阮清清不是一般人能夠染指的,別做春秋大夢了。
可出乎預料的是,在耳釘男離開之後,又有“不識好歹”的家夥站了出來,看樣子表情極為冷漠,根本沒把李闖放在眼裏。
不錯,攔路虎正是一直坐在角落裏,冷眼目睹一切的“孤王”葉孤城!
原先他根本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所謂的“王牌公主”的身上,始終將目光鎖定服務生,想找到阮清清的身影。
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他漸漸的變得煩躁,剛想拿鍾樓是問,結果那邊耳釘男主動跳出來惹事。
正是他的惹事,讓葉孤城將注意力集中到星光璀璨的大廳中央,從而發現了阮清清。
說實話,在看到女孩正臉的那一刻,葉孤城眼前一黑一個踉蹌,要不是鍾樓在身後及時的扶住的話,估計就栽倒在地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十幾年的普通女孩,現在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一個賣身的歌姬舞姬!
那種心理上巨大的落差,讓孤王一時間難以接受,整個人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表情漠然。
想當初,阮清清是那麼的清純大方,沒有任何粉黛的修飾,出入芙蓉,平凡卻讓人心生愛慕。
但現在,胭脂俗粉,口紅香水,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陌生,甚至連當初那標致的臉龐,都漸漸的變得不像從前。
這還是十幾年前那個和藹且親近感十足的農村女孩嗎?這些年,她究竟經曆了什麼,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葉孤城大腦一片空白,這個世界上,除了親人,他最惦記的就屬阮清清了,結果回國後的初次見麵,竟然······
他真的不知道該講什麼,隻是死死的盯著麵前濃妝豔抹的阮清清,一言不發,神情愕然。
這肆無忌憚的目光,可惹得李闖非常的不高興,餘怒未消的他立刻跳出來,大聲罵道。
“呦嗬,你這混蛋想幹什麼,也想像剛剛那個廢物一樣,被撂倒在地?”
李闖並不認識葉孤城,或者準確一點的來說,整個華夏就沒幾個人能夠認出葉孤城。
剛剛的逞威讓李闖士氣正盛呢,現在又有一個不怕死的出頭鳥往槍口上撞,他自然不可能放過。
倒是身旁的阮清清,原本也同仇敵愾著呢,暗自生氣又有個不長眼的家夥拖延她奪得豪車的進程。
不過,在抬頭欲怒斥的一瞬間,她忽然愣住了,整個人像是遭受晴天霹靂一般,身體不停的顫抖,臉色慘白,如同見到天外來客似的。
這個男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根本不敢以現在這副浪蕩的模樣去麵對······
當初,她就是自卑配不上葉家長子,悄然離開。
結果十幾年過去了,兩人的差距不僅沒有縮小,反而變得更大,大到她連平等說話的勇氣都沒了。
當初那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孩,現在儼然成為了鮮衣怒馬,睥睨天下的成功人士。
一襲黑色的西裝,領帶皮鞋,頭發油光鋥亮,怎麼看都是天之驕子,億裏挑一的翹楚。
阮清清突然就低下了頭,渾身顫抖的她不敢以現在的狀態去麵對這個男人,她不想讓內心深處的那個男孩看到她放蕩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