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強行的闖進來想要幹嘛?”
孫隊長向後退了兩步,手再次放到了腰間,做出了一個隨時準備掏槍的動作。
他掏槍,並不是為了震懾麵前的這個身份不明的男人,隻是為了自保,確保自身沒有危險。
“我是誰並不重要,現在的關鍵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若凡給抓了進去,是不是有些太魯莽唐突?
我和若凡從小玩到大,他的為人和底細我還是清楚的,就算是華夏所有的官員全部貪汙受賄,他也不可能做出經濟犯錯這種事情的。
所以我勸你們冷靜一些,別見風就是雨,到處虛張聲勢,拿個雞毛就當令箭!”
葉秋沒有給這個孫隊長留任何的麵子,這也就是現在的他,要是以前的地獄修羅,估計早就已經動手了。
在他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解釋”這個詞語,能夠動手的就別逼逼,廢話不囉嗦的,耗時又費力。
葉秋的暴怒還是有效果的,那個姓孫的隊長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去有絲毫的動作。
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警察,這裏職位最大的,還是不動如鍾的趙局長。
所以,他將目光看向了趙局長,意思也很清楚,聽他指揮。
“哼哼······”
趙局長忽然就冷笑了一聲,眼神之中有一絲的憤怒,他一向喜歡倚老賣老,現在突然有個年輕人,敢指著鼻子罵他,怎麼能忍?
好歹他也為國家工作了二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破獲的經濟犯罪案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現在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站在腦袋上拉屎?
“呦,看來小夥子你挺狂的啊,連江廳長都沒有放在眼裏,是不是有些囂張過頭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趙局長準備主動的亮明身份,他很自信,對麵的這個年輕人在知道自己的地位後,絕對不敢再如此的無能狂怒。
“你是誰管我屁事?我現在沒時間搭理你,我再給你們強調一句,若凡絕對沒有經濟犯罪,你們不能夠胡亂抓人!”
“你說不抓就不抓?我老趙幹了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看走眼過,陳若凡設計的經濟詐騙數額巨大,絕對不會有錯的!”
這五十來歲的趙局長也是個脾氣非常強的人,吃軟不吃硬,葉秋越是跟他對著來,他就越是態度強硬。
“行,既然如此的話,那我隻能夠找江河放人了!”
葉秋一向雷厲風行,既然跟著兩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找能夠說清楚的明白人。
可他剛想打電話,一旁被審問的柳君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麵色糾結道:“小夏,民不與官鬥,他們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咱們鬥不過他們的。
還是好好的配合調查吧,隻要小凡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查清楚,還小凡一個清白的······”
柳君年紀大了,自然不想跟警察隊長和商管局的局長對著來,她堅信老天有眼,不會輕易的冤枉好人。
可葉秋並不這麼認為,低頭認慫不是他的作風,不就是一個滿瓶不動半瓶搖的商管局局長麼,他還沒有放在眼裏。
“幹媽,你要安安心心的等著,從現在起,若凡的事情全部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會還他清白!”
說罷,葉秋直接掏出手機,二話不說就撥通了江河的電話,對麵在嘟嘟兩聲之後,瞬間就接通了。
“誰讓你隨便抓小凡的?他是我的兄弟,發生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提前跟我招呼一聲?
還有,你手下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根本就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這事可沒完!”
葉秋衝著對麵就是一頓咆哮,根本沒有留江河說話的份兒。
“葉秋,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對麵的江河也是一頭霧水,接過電話的話,還想打個招呼呢,忽然就被臭罵了一頓。
要是以前的他,被葉秋這麼一吼,早就憤怒的掛斷電話了,什麼玩意兒,他江河在國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罵過?
但是現在,礙於自己廳長的身份,想著為國家辦事,江河隻能夠強行壓住自己的火氣。
別看他表麵上和顏悅色的,其實心裏麵早就將葉秋罵了一千零一回了,當初都是這個鬼東西,向季如風推薦了他,不然哪裏會受這麼多的束縛?
也怪他當時一時腦袋發熱,想著為國家奉獻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所以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位置根本就不好坐,這才上任沒多久,已經被無數人戳著脊梁骨罵了。
可盡管如此,江河也隻能夠強顏歡笑,誰讓他像父親江城一樣一腔熱血呢?
“不明白?這裏有一個從燕京來的隊長,和一個商管局的局長,把陳若凡給抓了,現在還要把我帶回去審查,你說到底怎麼辦吧······”
葉秋態度依然沒有緩和,他憋著一肚子的氣,衝著江河繼續發著牢騷。
“哦,原來你說這事啊?我之前是讓孫隊長配合商管局那邊調查的,怎麼,他肆意抓人了?”
看來,江河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先前他確實吩咐下去過,但絕對沒有說過要抓陳若凡。
沒想到,這才沒多久的功夫,那邊的孫隊長已經開始胡來了。
“你別急,把電話給孫隊長,我好好的跟他說一說。”
江河非常的負責任,這件事情確實經他手查辦的,對於手下私自抓人,他必須得過問。
餘怒未消的葉秋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將手機塞給孫隊長,調高聲度道:“江河找你談話!”
孫隊長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拿起手機才喊了一聲“江廳長”,剛想打個招呼,沒想到對麵鋪天蓋地的嗬斥聲已經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