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不僅把尹世毅自己給喊懵了,就連旁邊的吳書生跟走出來的那幾人都給喊懵了。
尹世毅見到自己造成的這個局麵臉有些微紅,不過還是幾步來到那姑娘身邊,“敢問姑娘身上的荷包是在哪處買的?”
明墨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尹世毅小雞吃米似的點著頭,讓一旁一同從玉食閣中出來的人眼中都帶上了看好戲的神色。
“不是買的。”明墨皺了下眉頭,瞪了那幾人幾眼,先一步走開。
“那是明墨姐姐特製的呦,外麵是沒得賣的。”韓庭軒小大人似的看了一眼尹世毅,他一下就認出來了,這不是當年在別院時給姑姑慶祝生辰劫來的那個書生嗎,他怎麼也在陽城。
“這位小公子能否告知在下剛才那位姑娘住在什麼地方,在下有事請教。”尹世毅目露急切的看著韓庭軒,衣袖中的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
“小爺幹嘛要告訴你,萬一你對明墨姐姐意圖不軌怎麼辦,現在的登徒子可精著呢,別看我是小孩子就想騙我。”韓庭軒傲嬌的揚了下小下巴,一副我不是那麼好騙的樣子。
尹世毅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一張臉跟煮熟的蝦子似的,自己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在街上隨意的問一個女孩子的住處,確實有些孟浪了。
“在下,在下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並無惡意。”尹世毅有些嘴拙的解釋道,平常跟吳書生談論詩詞歌賦、討論時事政論的口才在這當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你也不像是個壞人,小爺就相信你一把,明墨姐姐住在銅環街街頭的韓府。不用感謝小爺,小爺叫雷鋒。”韓庭軒雖然不知道雷鋒是誰,但是能在姑姑口中聽到的名字一定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尹世毅謝過韓庭軒之後拉著還呆愣的吳書生就回到了客棧中,想著等科考一結束就去銅環街那邊的韓府找人,現在他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考好這次科舉。
又過了十來日,秋闈科舉正式結束,一眾考生們就隻等放榜了,閑下來的這幾天考生們都開始思考著要去哪遊玩了,而尹世毅想的卻是去韓府要穿哪件衣衫才不顯得失禮。
第二天一早,尹世毅穿了一件天藍色的長衫,懷中揣著那個荷包來到了銅環街街頭的韓府,經門房通稟後老老實實的在門外等著。
“姑娘,這可是你的荷包?”尹世毅一見明墨出來,疾走兩步來到她身邊,從懷中把那個一直珍藏的荷包拿了出來。
“怎麼在你手中。”明墨接過尹世毅手中的荷包,仔細看了看,這還真是之前自己丟的那個荷包。
“那兩年前救小生的就是姑娘了。”尹世毅興奮的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心中的喜悅,沒想到這次來參加科考還能遇到救命恩人,“小生謝過姑娘當年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以後姑娘能用得著小生的地方盡管開口。”說著便做了一個長揖。
“救命之恩不是應當以身相許嗎。”明墨腦海中冷不丁的出來這麼一句,還當著尹世毅的麵說了出來。
說完後明墨就後悔了,剛要開口收回剛才的話,就見漲紅了一張臉的尹世毅滿眼喜色的看著她。
“若是姑娘不嫌棄,小生,小生願意。”越說,聲音越小,若不是明墨的耳力好,最後那幾個字恐怕普通人都聽不到。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次在玉食閣門外見到明墨後,尹世毅的腦中就時不時的出現她的身影,起初尹世毅還以為自己生病了,經同住的吳書生一番話語,尹世毅才了悟,確定自己確實是生病了,是一種叫做相思病的病。
明墨聽到尹世毅的話莫名的打了個冷戰,看了眼臉色依舊很紅的尹世毅腳步淩亂的走進韓府,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還把那個荷包給塞回了尹世毅的手中。
自此以後,來往的人們經常會在韓府的門前看到一個快要成望妻石的書生每天都默默的站在門外盯著大門,直到府中出來一名綠裙女子後才在其身後靜靜的跟隨。
這件事直到後來二人都已經成親生子了,還被明鳶跟明玉拿出來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