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董忱頭上流了出來,……
所有人都呆了,停下了手,董忱站在那裏僵立了兩秒,半晌他把手往後腦勺一摸,隻見自己手指上全是血,他也愕住了。
思思尖叫:“岑各各,岑各各。……”
我一看那血頓時人也慌了,“董忱?董忱?”
我和思思扶住了董忱,朱明泉衝了進來擋在我們身前,他氣急了衝著所有人大吼:“都他媽的滾!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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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在醫院,就近治療不用費腿。
護士來給董忱包好了傷,董忱是傷在後腦上的,我小心地想看看他的傷,但剛一搭他的頭,他又痛的叫了一聲,我嚇的趕忙收了手,心裏不知怎麼的也跟著十分心疼,好似骨肉連心一般,看紗布上還有血往外滲,我手指頭裏的穴位都在跟著突突突一下一下的在跳。
思思則是放聲大哭:“岑各各,岑各各,對不起……”
朱明泉不停的在一邊安慰思思:“思思,思思?”他小心翼翼地勸她:“你別太傷心了,大師兄沒事,倒是你,你現在不能倒下啊,你不要哭。……”
思思還是哭,哭的梨花帶雨的撲在董忱的床上,“我不管我不管,如果今天岑各各有事,我就殺了那個打岑各各的人然後再自殺了陪岑各各。”
這下我們全都呆住了。
我無奈的看著思思,她還伏在董忱的被子上哀哀的在哭,董忱隻好勸她:“思思,我沒事,我鋼筋鐵骨呢,真的沒事,來來來,別哭了別哭了……”
思思抬起頭,一下撲到了董忱懷裏,抱著董忱緊緊的不肯鬆手。
“岑各各,對不起……”思思哽咽,“我連累了你,要是你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情願跟了你一起死我也不要你有事。……”
董忱嚇了一跳,手足無措了隻好由了她抱,半天他才尷尬的笑下,看看我,我和他眼睛對視了一下,趕忙把視線投到了別處,好象都很難堪似的咳嗽了一聲。
朱明泉也是很愕然,他看看我我看著他,我們兩人麵麵相覷,忽然間我們兩個有一種感覺,這個空間裏,好象就我們兩人的存在很多餘。
………………
出了病房,朱明泉才自怨自歎似的說道:“師妹,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也不得不佩服朱明泉這時候苦中作樂的精神,想著出病房時思思還抱著董忱把頭埋在他懷裏不肯鬆手,心裏也有些悵然,聽朱明泉在那繼續在說道。
“師妹……,我剛剛入行時跟過一個湖南籍的廚師長學做菜,有一天我做了一道菜送給他嚐,哪知道他嚐了之後就說:服了,服了,真服了你。我當時還以為他是誇我菜做的好吃呢,我就受寵若驚的問他:真的做的這麼好吃嗎?哪知道他接著就是一番子罵話罵了出來,好吃個啥子哩,服你個鬼頭哩,菜都給炒服了,你還讓人吃?我這才明白,哈,原來他不是說服了,是說糊了,糊了,我做的菜糊了呢,糊和服他沒說清,他是在罵我做菜做糊了不好吃呢,哈哈。”
朱明泉這個笑話倒不是令人能捧腹大笑,這時候我們兩個也沒有想哈哈大笑的欲望,隻覺得有一些諷刺,苦笑了下,我們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朱明泉又感慨地歎道:“師妹,我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兒,……這在喜歡你的人眼裏,你就算再差再不好,缺點再多脾氣太爛,你也永遠都是那天上的紅月亮,而在不喜歡的人眼裏,你就算再好看優點再多脾氣再好,那你也就是樹上的爛柿子,摘她都不稀得摘,現在在思思眼裏,她的岑各各就永遠都是她心裏的紅月亮,我呢,我就是樹上的柿子餅……”
我一下停住了腳步,朱明泉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