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音,殺手界裏最完美的殺人武器,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傳奇,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樣的,為人所知的隻有它可怕的力量和一個單薄的代號而已。而擁有它的最神秘的殺手組織‘影’似乎太自信與無音的威力,隻是將它放在一座年份很久的城堡裏,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它,卻要看有沒有本事從那裏出來。雖然去過那裏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即使這樣,前去尋找的人依舊趨之若鶩,貪婪的心總是得不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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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鬼魅輕巧的身影在黑暗的掩護下緩緩靠近充滿死亡氣息的破敗城堡裏。明明還隻是盛夏,城堡周圍的卻長滿了枯草,還有黑色枯瘦的枝幹光禿禿地猙獰著。

墨色的夜空中,隻有一彎殘月,清冷的月光照出他如玉一般溫潤美好的側臉。他看到城堡周圍的詭異,作為殺手所必有的警覺是他放緩了腳步,枯草被踩得粉碎,發出‘沙沙’的有規律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呼吸聲在靜謐如水的夜色下顯得尤為詭異。星星都躲藏進了黑色的雲層裏,仿佛已經預見了有一場血腥。

城堡破敗,剝落的牆體,頹廢的氣息都在訴說著它千百年的孤寂。而斑駁灰色的城門上卻有被風吹得幹涸的暗紅色物質,還散發著還未散去的血腥之氣。高聳的城門半闔著著,窺視而去,裏麵的黑暗了無邊際,仿若黑洞,可以吞沒一切。

城門在他的推動下,發出一陣沉重兒古老的歎息,歎息來者的自不量力。

蒼白色蠟燭的頂端燃著的小火苗在黑暗中緩緩移動,單薄的隻能照亮他身邊半米之內的食物。他並不是為了得到無音才來這裏,來這裏似乎沒有任何目的。像是他身體裏的本能一般。這裏仿若有一股強烈的磁場,吸引了他來,越向裏麵靠近,那種親切而憂傷的感覺變越強烈。宛如飛蛾撲火,他幾乎沒有任何能力阻止自己向裏麵靠近。

隱在暗處的一雙無悲無喜近乎木然的眼眸射出的實現讓他無所遁形,而他順著那道視線,在黑暗中穿行而去……

燃掉了大半的蠟燭從他手中掉落,正如他搖搖欲墜的心,他震驚,這就是無音嗎?

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小房間,卻隻有十平米的大小,隻開了一扇小小的窗戶,通過從窗外灑在房間裏的月光,他看清了倚在牆角抱腿而坐的是一個少女,看起來十七歲左右的年紀,一身白色的粗布長裙垂地,上麵卻染有大朵大朵的暗紅色,那是凝固了很久的血液,他再熟悉不過……

斑駁的裙裾半遮著少女光潔的裸足,有銀色的粗鏈從裙擺下的腳踝處延伸而出,然後沒入她身後的牆體。手腕上也有這樣的束縛她行動的銀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