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月夫人舒了口氣,便命下人帶他們去各自的客房休息。
“還有……夫人,恕我冒昧,我們幾人在靖國沒有家也沒有親人,不知夫人可否讓我們常住夫人府中?”
“嗬嗬,當然可以。你們如果不嫌棄可以當我們月府是你們的家。”
“天涯在此謝過夫人了,滴水之恩,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絮兒感動的向月夫人抱拳作揖謝道。
雖然原先不想住在靖國,可是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月府有一種安全感,讓她很依戀。翎柔有種回家的感覺,她比她更加不舍得離開月府。而阿桃和月老雖然好奇,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西苑廂房,
“雪,你幹嗎不恢複女兒身啊!”
翎柔剛說完,絮兒便警惕地看了看窗外,關上門窗後,示意翎柔上床睡覺。
“柔,以後你要叫我夫君哦,記住了嗎?”
“為什麼啊。”
翎柔拉拉微微下滑的被子,不解的問她。當男人好玩嗎?
“沒什麼,不想讓人知道我是女子罷了。”
“哦。”
翎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還是不明白,但她也沒有多問,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睡了。
早晨,
絮兒早早起床穿好衣服,順便把翎柔也從被窩裏挖起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習慣,那就是練武。隻是時間段不同,絮兒喜歡早上練,而翎柔則喜歡下午練。
兩人早早醒來,在月府的花園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精疲力盡地提著劍走到花亭坐下。
“柔,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絮兒失望的歎了口氣,好想念翎柔的歌聲啊,因為翎柔的歌聲有一種魔力,會讓聽她唱歌的人的心情隨著她的歌聲而變化。
“那我唱給你聽,怎麼樣?”翎柔甜甜的笑著,“不過我要你給我伴奏。”
“好。”
絮兒順從的笑了笑,自己沒有蕭,怎麼伴奏呢?翎柔賊賊的看了她一眼,她早就知道她把藍蕭鎖在雪窟了,所以逼阿桃買了隻白玉蕭回來。
“你這鬼丫頭!”
“(*^__^*)...嘻嘻。”
翎柔嬉皮笑臉的撓撓頭。
“我在你夢裏徘徊,你讓我感到悲哀,什麼一生一世,什麼永不分離,這一切都是你的謊言,你的愛我不敢奢望……”
是一首悲歌……
在書房裏,有兩名男子正在下棋。
一名手持紙扇,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繼而問對麵一籌莫展,身穿淺藍長衫的男子。
“月兄,你該不會是負了那女子吧。”
“咳咳,你說什麼那!我連青樓都沒有去過,倒是你……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雨説:翎柔姐,你好可憐哦,隻是唱了首歌而已,就被人說成了這樣。某柔:就是嘛,小雨雨,我好可悲,都是你的錯啦!)
“月兄此言差矣,我雖風流,但永遠是一刀解決,從不拖泥帶水,除非是我的至愛。”
“知道。你小子,不就是裝風流嘛,誰不知道你心裏永遠隻有她。”
“嘿嘿,不過……這歌聲又作何解釋呢?”
“誰知道!我看看在那裏落子好。”
月雨軒不悅的挑挑眉,繼續琢磨如何落子才能反敗為勝。
“我說你就不好奇?”
“好奇個屁!”
“別太粗魯哦,雨軒。”
“先下完再說嘛,看人又不遲於這一時。”
“可是我沒心思下了,再說他們也許馬上就走也說不定啊。”
月雨軒猶豫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黑子,理理坐的發皺的衣衫便起身與那名男子一起進了花園。
“原來是他們。”
月雨軒笑了笑,輕手輕腳的進了亭子,尾隨在後的男子看見一名絕色男子正細細地擦拭著蕭,眼裏閃過一絲驚豔。這男子的容貌更勝女子,妖豔又顯得孤僻,若是女子,恐怕自己也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吧。(事實上他的確動心了。)
“蕭姑娘,天涯兄,兩位好興致啊。”
絮兒和翎柔有些訝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月雨軒。
“不知月兄有何見教?”
絮兒將白玉蕭不動神色的收起,月雨軒文雅的笑了笑,將身後出神的男子拽上前來。
“嗬嗬,不敢,隻是在下的一位好友聽見兩位美妙絕倫的合聲,特來於兩位交個朋友,你們不用客氣,他很隨和的。”
月雨軒講的唾沫橫飛,翎柔和絮兒狐疑的打量著這個“特來交朋友”的男子。
他穿著與絮兒一樣的月白色長衫,隻是絮兒的頭發用白絲帶挽起,而他則是用白玉冠挽起。皮膚偏麥色,看起來很舒服。而且生有一張令人心跳停止的臉,修長的眉,深邃好看的杏眼,筆挺的鼻梁,飽滿的唇時不時地勾起一抹微笑,令人又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