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光剛想拒絕,可是旁邊執槍的一個黑臉漢子俯過頭去,對著他耳語了幾名話,也許這幾句話仿佛起到了什麼作用似的,古光沉思起來。
馬源心中一動,臉色一轉,竟然露出有幾分悲壯的神情,他緩緩地說道:“如果你真的逼人太甚的話,那兒今天也許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反正走在這條路上的人,都免不了步這條後塵,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怎麼,我這槍是不怎麼樣,可是這麼近的距離,總規能打中個兩個吧?有誰想做這個開門紅?”
周圍的的漢子們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他們自己想像的一樣,剛開始,他們還有一絲僥幸的心理,畢竟馬源的在司空的江湖地位放在那兒,能將他逼到這個地步,也是機會使然,平日裏憑他們的身份,估計連見麵的資格都沒有,可是聽著他到目下裏說的那種悲壯的話,每個人都在想,馬源至少能開出一槍,可是那一槍到底會落到誰的頭上呢?
馬源手心都是汗,他別過頭,悄聲對著許文軒說道:“如果一會真的到了那般田地,動起手,你不要管我,要先衝上車,他們主要的目標是我,你開著車,想辦法衝出去!”
許文軒沒有作聲,他望了望不遠處的古光,開口說:“古少爺是吧,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吧?”
所有的人都沒有明白許文軒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紛紛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許文軒伸出手,衝著馬源說道:“把槍給我!”
馬源怔了一下,想拒絕,但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將槍給遞了過去。
許文軒衝著敵人笑了笑,竟然連一絲的害怕神情都沒有。
山寨的手槍一入手,許文軒有感覺到其中的血脈相連的感覺--這是一個戰士對於武器特有的情懷。
“哢、哢、哢--”一陣聲響之中,包括子彈、彈夾、機活……手槍主要的零部件都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他又像變魔術一樣將這件零件給完完全全給複原回去,又重新變成了一把手槍。
古光即算再不懂也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水平,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就像大雨即將到來的天空,可見他內心深入翻騰起的驚濤駭浪!
“這樣吧,古公子你再報個目標,看我能不能一槍將它打下來!”許文軒淡淡地說道。
古光當然不會去應承,他心中擔心,要是對方給自己來一記黑槍怎麼辦?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感覺到了背後汗盈,不自覺地,就慢慢向後退去。
如此一來,原本站在古光身邊那個黑臉漢子就突兀了出來,他眯著眼盯著許文軒看了半天,試探地問道:“你是兵?”
“曾經是。”
“陸軍?”
許文軒想了一下說:“算是吧。”
黑臉的漢子明白了,他本身就是偵察兵出身,對於軍人他天生就有一種敏感,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兵--特種兵三個字在他心中滑過。
許文軒其實這翻動作並不是做給古光看的,他在意的是黑臉漢子,對方肯定也是當兵的出身,自己露出的這一手,就是要告訴他,自己並不好惹,在基於不對稱的因素之下,告訴對方,自己武器確實不行,但極有可能指哪打哪,這是一種潛在的威懾,而許文軒對於自己的槍法更有一種信心,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他肯定會搶先開槍,幹掉古光,還有這四個持槍的漢子,到那個時候,盡管極有可能是一場能以收場的爛攤子,可是也是顧不得了。
黑臉漢子,走到了古光身邊,悄悄交流了幾句,他抬起頭來,望了一些許文軒,緩緩收起了槍。
許文軒明白,這是一個信號,但也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他也垂下槍口,可是注意力卻比剛剛更加集中了。
“這樣吧,馬源,按你剛剛說的,你留下來,我放過你妹妹,和這位--和他吧!你看怎麼樣?如果你真想拚個魚死網破,那麼咱們就流血相見吧!”古光說,最後他又要挾了一句。
馬源衝著許文軒道:“靠你了!記住我的話,不要回頭。”他轉過身,衝著古光道:“我留下,你讓你的手下將門口的車給移開!”
古光臉色變了變,揮了揮手,自然有小弟去開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