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觀察的當口,一張俏生生的素臉從窗戶口一閃而過,接著就是一個男性的身影劃過去。
“怎麼回事?”許文軒感覺到事態並不尋常,因為他目光敏銳地認出了,那一閃而過的俏臉居然是梁鏡山的遺孀夏子茜!
“咚!咚!咚!”
許文軒三步並二步,連跑帶飛一樣的衝到了五樓,這裏的單元是複合型的,對方的家明顯就在自己的對門,想不到這麼巧,隻是在門前,他猶豫起來,自己到底要不要敲門呢,若是撞破人家的好事,這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這多尷尬啊!
許文軒佇在了門外,仔細地聽著門內的動靜,很快就發現了異常情況,裏麵不但傳來了男人的咆哮聲,隱隱約約還夾雜著小女孩的哭喊。
許文軒奇怪的是為什麼夏子茜如果遇到危險沒有救護?難道是遇到了入室搶劫?可是嚴管這麼嚴格的小區,想要進來都要涮卡,否則寸步難行,這種情況應該很難出現吧?考慮再三,他還是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誰啊?”
“物業管理處的!”許文軒隨便編了一個身份。
“幹什麼?”對方問。
許文軒想了想,知道對方正從貓眼裏觀察自己呢,他取出自己的工作證,飛快地在門眼處一晃而過,說道:“有鄰居投訴你們家亂仍東西,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那個啥,你趕緊把門打開一下,出來說明一下情況!”
“來了!”對方應了一聲,然後保險門發出一聲咯吱的響聲,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想閃身出來。
許文軒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將這男子左手一拉,使得對方踉蹌一下,身子不穩,然後左手一把將門推開來,他大步踏進玄關,倒提著上中年男子。
“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中年男子叫囔著。
門口的異常情況引起了屋內的關注,一個蒼老,但還有幾分威嚴的聲音問道:“鏡明啊,怎麼回事?”
“爸,有一個小癟三闖進……哎喲!”中年男子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許文軒已經按著他的嘴巴,帶著他向裏麵走去。
客廳之中,一隊老年夫妻坐在沙發之上;旁邊正站著一個豐腴的中年女人,打扮得到是有著幾分時髦,隻是嘴唇薄了一點;對麵夏子茜正摟著女兒囡囡,暗自垂淚;右邊靠窗戶的窗台之上,放著一排花盆,其中缺了一個空子,顯然剛剛砸掉玻璃的那盆花,應該就是放在那兒的。
許文軒提著中年男子一進客廳,大夥都將目光聚集到了他身上。中年女人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臉色大變,先是尖叫一聲:“放開我老公!”然後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塗著血紅色的指甲油的指甲修長無比,若是被搔上一記,保不齊就要是五條血痕!
許文軒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他隨手將提著的中年男子一拋,砸向了中年女人,他都是沒用太多的勁,可是夫妻兩個還是抱成了一團,在客廳之中打著滾而,最後撞到了桌角,這才齊齊停了下來,慘叫不已。
實際上,許文軒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倆人的慘叫三分是痛,七分是害怕,想要驅散心中的恐懼罷了。
“你……你這個……敢私闖民居,我要報警……”沙發上坐著的老太一臉的凶厲,這個年紀應該是頤養天年,慈祥無比才對,然而她的樣子,卻讓夏子茜懷中的囡囡嚇得一跳,小女孩哭得更凶了。
許文軒顯然知道自己似乎不應該來,這沙發上做的,是梁鏡山的父母,被自己提進來的顯然是梁鏡山的弟弟,既然叫“鏡明”,應該是叫梁鏡明了,那中年女人應該就是他妻子,看這樣子,明顯就是一趟家務事了,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會吵那麼大聲?再看看夏子茜泫然欲泣的嬌柔樣子,他心中一動:“難不成又是一出狗血的丈夫屍骨未寒,夫家強迫孤兒寡母的故事?”
梁鏡明的老婆倒是凶悍無比,她拍了拍屁股,衣服亂了、頭發散了,都不管,再次撲過來,嘴中叫道:“老娘跟你拚了!”
嚇得梁鏡明也不顧身地站起來,從身後抱住自己的老婆,他可是知道,自己好歹也是二百來斤的體重,對方輕而易舉地就舉起了自己,顯然不是一般的人,可不能讓自己的老婆受了傷了。
許文軒輕咳了一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