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用強光手電將這輛改裝過的陸風X8照得纖塵畢現,外麵大雨如柱,可是車門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宋南平望了一眼站地雨中失魂落魄的張蓉,小心翼翼地將上了膛的六四退去子彈,然後大步走向自己的座車,用無線電將這裏的情況通知總部:“我們已追上嫌疑車輛,但是車中沒有任何可疑人員,懷疑對方已下路基,極有可能已經反潛回市區!”
這時支援的武警已遠遠地開赴過來!
宋南平掛掉無線通訊,大步走向張蓉,說道:“你跟我回局裏!”
張蓉抬起頭來,倔強地道:“我不!”
宋南平喝道:“這是局領導的命令!還有關於你剛剛的行為我會如實向上麵彙報的。”
“隨便你!”張蓉冷笑,然後轉過身,氣衝衝地上了自己的警車,盡管這輛車受創嚴重,但都是一些表麵的撞擊造成的凹陷,並不影響使用,polo輕巧地一個調頭,張蓉控出了頭,連雨水都沒有抹去:“我自己回總局請求處分!”
宋南平不知為何,即算張蓉走了,他都能從對方眼中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不信認,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個差不多是自己手把手帶出來的女警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懷疑?
軍卡還沒有停穩,一隊武警官兵就紛紛跳下了車,他們人手一支強光作戰手電,背著八一杠,戴綠色的鋼盔,對麵著大雨,沒有一個人皺眉頭。
肩上一杠三星的武警大步流星走過來,給宋南平敬了一個禮,大聲道:“同誌,我們是市武警防暴中隊第三支隊支隊長,我部奉命前來支援!”
宋南平回了一個禮,道:“你好!我是市刑警隊隊長宋南平,感謝你們前來!現在情況不容樂觀,犯罪嫌疑人已經棄車而去,市局方麵命令你們除了留下必要的警戒人員外,其他立即以此為據點,組成扇形搜索分隊,完全既定區域的目標搜索!”他指向了路基下麵黑洞洞的農田,遠方是萬家燈火的澤川城區,“你們要負責對那片區域的搜索!上邊命令,如遇反抗,就地擊斃!”
“明白!”上尉軍銜的武警再度敬禮,然後轉身走向已經列隊的戰士,吼道:“一班長出列!”
“到!”
“你們班就地警戒!”
“是!”
“其他各班跟我來!注意,如遇抵抗,可以開槍!”
風雨之中,這一小隊的武警在支隊長的帶領之下,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然後訓練有素地衝向了路基,向指定的方向追擊而去!
…………
澤川市公安局。
“鑒於此事比較嚴重,極有可能破壞社會的安定,破壞人民的正常生活和社會秩序,我建設全市戒嚴!”張遠寧望了一眼王援朝,然後衝著李江和梁鏡山道。
李江似乎陷入了沉思,梁鏡山皺著眉頭,想了想,試探地問道:“情況已經嚴重要必須全市戒嚴的地步了嗎?”
王援朝道:“這個目前無法確定!但是犯罪嫌疑人如果潛回了市區,他們所攜帶大量的武器彈藥,將極有可能給人民群眾的安全和財產帶來重大的損失!我的意見還是盡早決定的好!”
李江和梁鏡山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過了對方眼中的擔心,他點起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道:“其實全市早已戒嚴,隻不過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洪水這上,如果這個時候,再分散力量去各設各個關卡,那麼抗洪的力量不免就會受到損失,一但水位漲起來,比起幾個悍匪來,這場災難更顯得是迫在眉睫啊!”
張遠寧作為政法委書記,哪能不知道兩位大佬心中的想法,好在辦公室裏就四人,有些話即算是講出來,也沒有任何關係,他直言道:“李書記的擔心不無道理。這個節骨眼之上,咱們澤川所有的幹部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這抗洪搶險工作要展開,可是五個悍匪也要同時緝拿!否則一個處理不好,咱們澤川官場從上至少估計得來一場在地震了,上次人民醫院的群眾事件,我盡管去了黨校學習,不在澤川,可是省裏的那些風吹草動,大家想必都心知肚明!”他心中暗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即算在這種情況之下,如何保全政治資本,還是大家所地考慮的事情啊,畢竟洪水可以退去,悍匪可以緝拿歸案,但是一但在處理事情之上失了分,日後的仕途也就走到頭了!”
王援朝歎息道:“遠寧書記講的確實是實情,我們不能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