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吃完飯的會議上,總結報告,兩組人馬都沒有取到實質性的進展,小組成員們不敢出聲,誰都知道領導們正處於盛怒之中,這事兒要是解決不好,回到市裏,結果也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吸煙的同誌將會議室裏弄得烏煙瘴氣,可是在研究了數個小時之後,大家還是一籌莫展,最後王久一說道:“時間已不久了,大夥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咱們再去活動活動,相信隻要我們誠意到位,就一定可以將這事情辦成了。”
散會的時候,張海東悄悄將許文軒叫到了一旁,吸著煙,歎息道:“這次事情,我們城管局可是要倒大黴了,我跟著王部長去省宣傳口的幾個能夠同省電視台說得上話的同誌家城拜訪了一遍,他們禮物照收,滿口保證,但涉及到了實質的內容完全沒有,哎……這事難辦嘍!”
許文軒很奇怪張海東的表現,實在不明白這個張副局長居然有這樣強的工作性格,怎麼平時就沒有看出來呢?
張海東也看出來了許文軒的疑惑,邀請道:“到我房間裏坐坐。”
“好!”許文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
外麵風大雨大,不時響起的雷聲像是可以從人的頭頂之上輾壓而過。
許文軒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睡意,回想著張海東剛剛那番話,心中一片冰涼,張海東的意思十分的簡單,就是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上頭肯定會追究責任,因為宋學平在家休“病假”,這件事情,張海東肯定要擔起絕大部分責任,到時候隻要有心人向上麵提提,再順勢查查張海東的經濟問題,盡管沒有什麼實質的東西存在,但他的委婉的表明,軒衣閣入股的事情,總歸會弄出些風風雨雨出來!
“沒想到這事兒到是一顆定時炸彈!”許文軒打定主意,“等這事情結束之後,紀靜香的那個公益基金會也不知道成立沒,到時候,還是將股份都損出去算了。”
有了打算,許文軒倒也安靜下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過來。
許文軒換好衣服,看看時間,居然是淩晨二點半,打開門,來的人是王久一。
王久一衣著整齊,臉色焦急萬分,他也沒有進屋,站地走廊之上,開門見山道:“小許同誌,現在組織將這次公關任務就將給你一個人了,還請你務必完成,不負李書記和梁市長的期望!”
許文軒被弄懵了,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久一手機響了,他接開來了一聽,說道:“哦,大夥都上車了對吧,行,等我二分鍾,我交待幾句話就下來。”他轉過身來,嚴肅道:“剛剛接到消息,今天澤川的降水量已經超過了警戒線標準,而且暴雨到現在還沒有停,一場聲勢浩大的洪災即將形成,市裏通知我們,連夜趕回去,為應對極有可能暴發的特大洪水做準備。”
許文軒目瞪口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想起前天在快捷酒店大廳之中看到的新聞警告,那時就提醒汛期延遲了,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送走了工作組的同誌,許文軒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即算大豪華的套房他也沒有任何的睡意,聽著外麵的雨聲,一陣煩躁湧上心頭,並且這種不愉快的感覺讓他難以接受,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事情在發生一樣。
許文軒沒有辦法,為了克製自己的狀態,隻好開始做俯臥撐,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在開頭冷氣的房間內的他,渾身冒著熱氣,腦海之中便靈光一現,他停住這類似自虐的行為,自語道:“省電視台的一把手就是紀延風,《深度》欄目的直接控製權也在他手中,以特種作戰而言,他就是需要被‘斬首’的主要目標,也就是說,隻要拿下他,不管那三個記者如何鬧騰,這件事情基本上就算安定下來了。況且李老爺子還幫我通過氣了,當時沒有想明白事情,現要看來,這還真有一線轉機!”
許文軒又將事情前後想了一遍,澤川要麵對即算到來的洪災,那麼在西麵上流地帶的江寧應該是首當其衝啊,如果江寧也遇到了即將到來的洪災威脅,那麼在麵對這場天災之前,這點小小的“人禍”也就顯得不足為奇了。
許文軒想到這裏,心情舒暢,起身去衝涼,冰冷的水讓他頭腦更加清晰,作為一個曾經的特戰隊員,在每完成一件任務,前後要做的事情是可以用模塊來表示的,先麵首先要做的就是收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