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正是紀靜香!
她若有所覺地望向了許文軒,黑超後麵的美目之中,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蔥玉般的小手,輕輕掩上了朱唇,將那一絲“啊”的驚呼聲,泯滅在喉嚨間。
李夢瓊嘿嘿直笑道:“是不是看到我感覺很開心呢?放心,我先去拿個東西,這就跟你走!”說完又轉過身,急衝衝地殺向了許文軒。
“拿來!”李夢瓊伸手就從許文軒的手中將自己的手包給奪了過來,然後她打開來,好好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當看到那張藍色的、上麵隻印有一個淡白色的百合花的卡片還在,這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一把將裏麵的錢都掏了出來,狠狠地塞入許文軒的手中,說道:“還你的錢!”也不待對方同意,又風風火火地殺向了奧迪車。
許文軒看著自己手中這一又疊錢,滿不是滋味,這錢雖然是自己給別人的,人家還回來也天經地義,可是怎麼就覺得這其不的感覺怪怪的呢?
奧迪車緩緩開動,車中李夢瓊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吱吱渣渣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開車的紀靜香表麵看情來十平的平靜,內心卻微微蕩漾,沒想到這小丫頭口中的“傻帥哥”居然也是救自己的那個人,他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剛剛自己沒有露麵,就是怕被人認出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會也認出自己來了吧,這樣豈不是讓他誤會自己翻臉不認人?
一想到這兒,紀靜香猛然一踩刹車,檔位拉到R上麵,然後油門稍鬆,車子便行雲流水地倒了回去。
“怎麼啦!”副駕駛坐著的李夢瓊嚇了一大跳,幸虧一上車就打好了保險帶,否則整個腦袋都要磕到前麵的中控台上了。
紀靜香笑道:“載一個朋友!”她說完便泊好了車,打開了車窗,拉下了黑超,衝著還杵在原位,正陷入糾結中的許文軒道:“嗨!那個許、許文軒,要不你也上車,咱們一起去喝一杯?”
“你……他……”一旁的夢夢瓊似都驚呆住了,“香姐,你說的朋友居然是他?”
“不可思議是嗎?”紀靜香沒有回過頭,隻是淡淡地說道,心中微微一歎:“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呢!”
許文軒望著黑超下那張嬌美的麵孔,呆了呆,直到對方發出邀請,這才回過神來,這不就是自己救的那個少婦嗎?
果然世界雖大,但澤川太小,這樣子都能見到麵,而且似乎自己跟車中的兩個氣質各不相同的女人都有過那麼一絲的“緣分”?
“哎呦~”身後的涼皮攤的男子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老婆立即地吼道:“死鬼,不就是一個狐媚子嗎,你的眼睛都快掉碗裏去了!”
這中年婦女雖然說得難聽,但似乎怕被別人聽到,聲音壓得極低,奈何許文軒的耳力驚人,立即聽了個一清二楚,轉過頭來,瞪了一眼。
小販夫妻二人立即噤若寒蟬。
許文軒突然發現,對負這種油滑的市井之流,既然做不到讓他們尊重你而聽你的話,那就應該讓對方怕你,甚至恐懼你,這樣你的一言一行就會對他們造成莫大的威壓,“這就是擅戰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吧?”這廝裝憋地想到,心中不無得意,“沒想到在部隊裏學會的統兵理該,沒有機會實踐,到是用在了這裏!”
李夢瓊看不慣了,這家夥怎麼這麼可惡,香姐叫他上車已然是天大的麵子,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主動她叫一個男人上車呢。這小丫頭想到做到,立即打開車門,下車,跑到了許文軒前麵,叫道:“我說你這家夥,沒聽到香姐叫你上車嗎?”
許文軒現在的眼中隻有車中的紀靜香,別的女人哪能放在眼中,理都沒理會叫得凶的李夢瓊,衝著車中的少婦笑笑,然後思考起自己手中的錢到底怎麼辦才好。
李夢瓊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大美女,居然被他直接無視,這實是“男人可忍,女人不可忍”!
正想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找許文軒好生理論理論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居然三步並二步就從一旁跑到了馬路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