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城管轉過頭來,不無鄙夷道:“你丫的還敢提報警?是不是我一巴掌拍死你!”
眼鏡男明顯一楞,然後緩過神來,高聲叫道:“城管要打人啊,居然想打死人呀!”
這樣一張嚷,這兒地處人民方場,正是澤川的中心商業區所在,盡管到了中午,人流比起往日來還是多了數倍,看到有事情發生,大都三三倆倆地集中過來。
“麻痹的!”城管看不下去了,他剛剛連那個小攤販打了一巴掌都沒有動一下手,但看到這眼鏡男如此的無恥,更加無中生有,頓時怒不可揭,“你他媽的不就說我打人嗎?我這就打你試試看!”
許文軒一把抓住城管,笑道:“兄弟,消消氣,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手!”
攔下了城管,許文軒輕輕走到了男子的麵前,打了皮夾,道:“一、皮夾裏不止五千五,這兒至少得二萬以上!二、這裏麵也沒有一張建設、農業的卡,興業、花旗和百士達的卡到是有幾張!第三、淳風俱樂部的不記名卡是不花錢辦理的,這是該俱樂部向一些身份位高權重或者身家豐厚的成功人士發放的一種貴賓卡!哦,給你普及一下,那些記名的卡反而是要花錢辦理的!”
剛圍上來的人群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事情,聽了許文軒最後一句調侃,都轟地一聲笑了起來。
男子一言不發,黑著臉,目光呆滯。
許文軒吸了一口氣,用一種盡管音調很輕但卻不容置疑的聲音道:“本想給你下台的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你女朋友顯然比你更像一個男人!”
一旁的女人臉頓時垮了下來,盯著許文軒的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呢?”然後她果然了一件很“爺們”的事情,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自己男朋友的臉上:“你他媽的還是男人嗎?”想想自己差點也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正也立足不了,拔腿就跑。
“你還不去追啊,再不追,你就是連你女朋友都要丟了!”許文軒打趣道。
戴眼鏡的男子這才清醒過來,沒有任何一絲感激,反而恨恨地盯了一眼許文軒,一扭頭,轉身穿自己的女朋友去了。
人群一見事情已然收場,也逐漸開始散去。
許文軒帶頭向前走去,剛走幾步,便放慢了腳步的速度,等到身後的城管走到肩並肩,這才問道:“還未請教你的名字呢。”
“李亞男!”對方並沒有隱瞞。
許文軒早就從對方的管銜上麵看來了,他應該不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盡管他對城管的授銜體係並不怎麼了解,可是二杠一星,放在部隊可是正正經經的校級軍官啊!自己拚死拚活,離開部隊的時候才是一杠一星的少尉!哪怕城管的銜製再怎麼有水分,至少也是一個正股極的公務員吧?
對官場一無所知的許文軒當然不知道城管這一係的規則,眼前這個二杠一星的城管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公務人員,隻不過是享受事業單位的編製而已;隻有昨天他在城管局看到的那些坐機關的科員們才是堂堂正正的“國家公務人員”!
許文軒剛想自我介紹一下,發生現李亞男禁直向前左邊走去,他順著看過去,那十字路口的角落上,先前那對擺攤的小販又支起了攤子,正火熱朝天地做著涼皮。
李亞男還未走近,那個收錢的又攤主就看到了他,立即拉了拉正飛快地用刀子切著涼皮的男攤主,說道:“老公,你看,那陰魂不斷的城管又來了!”
城管的威懾力還是蠻高的,李亞男剛走近攤子,剩下幾個人立即拔腳就走,其中一個,更是交了連,連粉皮都不要了,也跟著匆匆離去。
“咚”地一聲,男攤主將手中的菜刀給劈在了木板之上,恨聲道:“別老是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跟著,行不行啊?你這不就是純心跟我作才是嗎?”
李亞男舉起了手,行了一個落在許文軒眼中自是不太標準的軍禮,然後開口道:“這位大哥,還請你務必遵守本市的《城市管理條例》,這是為了我們建立文明的澤川……”
“這關我們什麼事?”女攤主毫不留情地打斷道:“我和我家老公,一不偷、二不搶,隻憑著雙手,掙些小錢,來養家糊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