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毅不語,倒是西王母突然站起來,從主座上漫步而下,無視君毅的存在,直接道:““戰神,無不可。”
她麵色淡漠,擲地有聲,此舉無疑是將君毅的全力剝奪。
頓時仙界一陣寂靜,無人敢出聲。
“好,既然西王母恩準,李易勉強接受。”李易似乎顧不上二人的權利鬥爭,心中似有無限激情,高昂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底下的諸神都竊竊私語,卻沒有大聲張揚,目光全部聚集在李易身上,鄙夷、不屑皆有之。
隨後又在西王母與君毅身上來回遊離,今日之事,絕不會就這樣結束。
“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想必西王母比君毅更能遵守約定,絕不是食言之輩。”李易無視周圍人的蔑視,他雙腳猛地踏地,身體忽然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在高台之上,與君毅隻有幾步之遙,極是疏狂。“神君大人,緝拿朱七一事,我願意帶領諸神前往。隻是,如今時局動蕩,我建議由我先一小批人馬尋找,若是發現她的行蹤,再全體出動也不遲。”
君毅視線下垂著,瞧不出任何情緒。
突然,西王母一揮衣袖,高貴典雅的站在眾人身前,道:“這事容後再議,如今,我倒有一事想問君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禁摩之地的封印破壞之處,為何有你的氣息殘留?”
“禁摩之地?不就是前幾日朱七去的地方,我聽說她是逍遙轉世,莫非是真的。” 李易突然詫異問,臉上泛著憨厚的笑,但眼中的光彩全然不像癡愚之輩。
頓時,諸神再次嘩然,這次聲音比較噪雜,無法讓人忽視。
“朱七是女人,那她不是欺詐神明。”
“她是逍遙轉世,那就是妖界的妖女,禍亂世人的禍水。”
“神君與禁摩之地有關!”
“怎麼會?”
“莫非神君縱容那妖孽不成,他根本沒有失憶,即便心髒不在,那份情還在?”“萬萬不可,當年的事,不能再重演。”
議論之聲不斷起伏著,作為主宰著,必定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失了分寸。
“我的確去了那裏。”君寧禦緩緩抬頭,聲音清冷,回蕩在寂靜的大殿內,顯得突兀。
一句話讓全場人都沉默,上下有序,尊卑有別,是自古的定律。君若是帝君的弟弟,他們不敢肆意妄言。
一時間,所有人目光焦在西王母身上,心中各有思慮。
“禁摩之地需要合無界之地才能打開,莫非君毅也是朱七的幫凶,讓五界陷入動蕩的筷子手。”西王母再次發問,柳眉寒氣森森,氣勢上就比君毅強上許多。
在場所有人頓感不妙,淩波仙子身子顫栗一下,看著二人,突然痛苦的閉起了眼睛,將所以情緒壓製下去。
鬼界王寒未來,作為青年俊傑,隻有淩波、青鸞、鬼姬、吳媚、許允幾人,這幾人雖然有些聲望,卻都插不上話。
君毅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萎靡,但他的雙眼卻異常明亮,就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透著無限生機。
見他不語,西王母再問:“你不能因為她是逍遙,便對她如此放縱,千年前是如此,千年後又是如此,紅顏禍水都是被你貫出來的,一個離經叛道的女人,最是下作。”
“不準你說她。”君毅突然太頭,雙眼通紅的瞪著西王母,帶著絲絲恨意道。
“你魔障了。”西王母神色一變,就這樣與之對視。
聽到君毅話中的憐惜與恨意,淩波仙子按耐不住,猛地睜眼,上前道:“君毅哥哥,她真的如此重要?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以後與你相伴終生的人,那個女人下賤無恥,你不能被她迷了心智啊。”
“住嘴。”君毅怒意極為明顯,對於淩波,他心情是複雜的,畢竟她是逍遙的妹妹,這是他第一次凶她。
“君毅哥哥,你怎麼可以。”淩波傷心透了,嗚嗚咽咽一個人哭泣起來,她這一生,立誓要當神後,這種心願依舊紮根在心底深處,牢牢盤踞她的心靈。
“王母娘娘,君毅這一生,隻會愛逍遙一人,無論你給我送多少女人,這都無法改變。你送我的那些女人,我實則一個都未觸碰。所以,若不想淩波仙子受****之苦,那就管好她,莫要再胡攪蠻纏。”君毅麵無表情,異常清冷。
他的聲音怒意與恨意消失,腦中浮現朱七的容顏,雖然那張臉不是傾城之貌,卻同樣讓他愛慕,無關長相。
三人站在台階的頂方,一種無形的距離感瞬間拉開,就像一條赫然出現的大裂縫,將三人分割。
也許那條裂縫早已出現,隻是一早被修飾。
“哎呀,兄弟,這樣才像個男人!”李易激動的走到君毅身邊,雙手快速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哥兩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