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口雌黃,我看你整日昏睡,不知外界事。當日的比賽,可是五屆之人共睹的,神君親手捏碎了你的玉牌,宣言你已不再是神殿的人,若不是你無能,怎麼會讓他如此對待,當著千千萬萬人的麵。王母娘娘仁慈,明知你被神君驅逐,還是願意收留你,你竟不知感恩,還駁煞娘娘的美意,當真愚笨庸俗,不知所謂。”碧芳伸手接住玉牌,眼底閃著危險的光,一番說得更加不留情麵,句句帶刺,沒有一絲第一次見麵時的欣賞。
見碧芳如此暴躁的脾氣,朱七突然冒起的憤怒又壓了下去,陰惻惻道:“即便神君殿不要我,我也不去西王母的殿,你能拿我如何,我就是俗不可耐,就是不知好歹,我樂意,翡翠玉你拿回去,我要靜養,不久後還要參加男子比賽,恕不奉陪。”
“你……”碧芳沒想到她如此不識相,一下子所有的漫罵堵在心口,無法開口。
琴韻見朱七閉起眼睛不理會她們,隻能做和事佬,勸道:“碧芳雖然言語犀利,可她說的話卻不假,你確實被神君驅逐出府,往後你們之間再無幹係,你是自由身,有了王母娘娘的庇護,以後你將前途無量。”
朱七不接話,她不想受人擺布,即便那人是西王母。
不過,琴韻的話讓她無端的相信了,瞥一眼已經熟睡了的朱璧,嘴角抽了抽,無法詢問緣由。
神君革了她的職,西王母的人立馬前來拉攏,這其中估計有什麼關聯。
“容我考慮考慮。”朱七不想考慮太多,費腦子,能簡單化便簡單化,如此最好。
“還考慮什麼,真把自己當人物。”碧芳火星子直冒,再一次開口。
她跨前一大步,手上瞬間積蓄術法,宛如滕蔓的綠色藤條從她手中湧出,快速纏繞上朱七的身體,一下子將她捆得嚴嚴實實。
朱七一時不察,又因為碧芳的法力高強,一下子被捆得嚴嚴實實。
她扭動一下身體,滕蔓上的利刺刺破肌膚,割入肌膚裏層,一下子殷紅一片。
“我可不是軟柿子。”朱七雖然性子溫和,卻也不是任人欺淩的主,當下調動身體的靈氣,雖然丹田空蕩蕩的,她卻感覺自己能從碧芳的術法中掙脫。
空蕩蕩的丹田強行運轉,而盤踞在丹田附近的液體跟隨一起運轉,緊接著,朱七感覺丹田一熱,似乎被一種強悍的力量灼傷,渾身充滿無限力量,如奔騰的洪水向碧芳衝擊而去。
“你竟還能使用術法。”碧芳臉色大變,望著那勢如破竹的力量湧來,竟然僵住無法動彈,纏繞到朱七皮肉中的藤條,也失去法力控製,瞬間鬆開。
不過,畢竟是仙靈,碧芳也僅是停頓數秒時間,運用十成力量,雙手同時擊出一掌,對著朱七的身子襲擊,眸中蘊藏著殺氣,也不顧她是否有利用價值。
朱七本是身體一輕,四肢能夠再次活動,便感覺呼吸一堵,被那絢爛的光刺得睜不開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住手碧芳,別忘了她是王母娘娘要的人。”琴韻自然知道她下了殺手,連忙出聲阻止。
“來不及,死了便死了,我再尋一個有潛力的人便是。”碧芳根本沒有收手,反而將全身的術法耗費一空,勢必要在今日拿下她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