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張畫像,用電腦設計的。
鄭浩楠說,一切重新開始,他們以後的生活隻有美好,像她這樣善良的人,那些不快的過去不應該存在她的腦海。
說實在,她還真挺善良的,簡直就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在世,她這幾年的生活,也的確坎坷,多次一隻腳踏入鬼門關。
黃易為了所愛的女人,騙婚,給她酒裏下料,她差點被糟踐,她不僅不追究,又很大度的原諒了他。
王思芮為了貪圖物質上的富裕,甘願做衛雪的棋子,和王奶奶,三番五次加害她,後來,她竟因為她死的淒慘而心生憐憫。
衛雪,唉,誰讓自家老公太有魅力,人世間,一個“愛”字害死人啊。既然老公決定給衛雪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也就同意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隻要知錯就改,就行。
至於她名義上的爺爺和王奶奶,那種感情真的很複雜,她是理不清了,人都走了,計較,沒什麼意義……
“姍姍,你忙什麼呢?你不會要逃婚吧?”
藍莎莎他們四個在樓下等了都有半個小時了,不見葉紫姍下樓,而她上來,卻看到葉紫姍正在收拾床上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好像要離家出走。
“你才逃婚呢!”葉紫姍反駁。
經過剛才一頓整理,她下了結論,自己就是瞎緊張。
她和老公這是參加比賽,隻是利用一下比賽的場地和氣氛,順帶把婚禮辦了。她到時什麼都不用說,就笑,傻嗬嗬笑就行。
“死丫頭,記住了沒有,到時拋花的時候,一定要拋給我,別扔歪了啊。”藍莎莎想結婚都快想瘋了,但父母說考察期延長,原因是上次藍莎莎無緣無故失蹤三天,讓他們對葉誌豪的身份有所懷疑。
而那三天,正好是藍莎莎和葉紫姍被鄭三魁囚禁的那三天。
所以藍莎莎需要一個天意,天意如此。
“拋什麼花啊,藍莎莎,你沒發燒吧,我們這是參加比賽,順便宣布一下,鄭浩楠的歸屬權,免得還有什麼女人或男人惦記。”
對,要讓全世界的人知道,皇冠總裁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個兒子,那些有想法的影星啊、名媛什麼的,都靠邊站,她這位鄭太太已經坐實了。
“紫姍,你還不知道啊……”
藍莎莎驚呼,她好像,好像捅簍子了。
“知道什麼?”葉紫姍背對著藍莎莎換衣服,並沒有發覺藍莎莎的異常。
“啊,沒什麼,你們是去參加比賽,預祝你們牛郎織女……呸呸呸,是才子佳人一舉奪魁,轟動全球。”
“唉,他是才子,我可不是佳人,我現在隻希望,別因為我,把馬蘇裏的招牌給砸了,讓皇冠利益受損。”葉紫姍腦子裏依然緊張,在T台上,她該怎麼邁步,故而,沒聽出來藍莎莎怪怪的語調。
“莎莎,諾奇和我媽呢,還有浩楠,他們去哪了啊,怎麼就你們四個呢?”
葉紫姍換好了衣服,一身簡單清爽的休閑裝,米白色的鉛筆褲,耦合色的針織開衫,未施粉黛的幹淨小臉,黑色的瀑布被紮成了馬尾辮。
收拾妥當,她想起詢問她的家人,難不成他們幾個先去了機場?
“他們……”藍莎莎不能說,鄭浩楠在別處忙著呢,而諾奇非要去那邊,要扮演什麼小王子,而葉媽媽已經去了“城堡”,不放心設計師們的布置,嫁女兒,她要親自監工。
“哎喲,我說夫人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在這麼磨蹭,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們兩個還沒走到一樓,就看見一身白色西裝的馬蘇裏吆喝著。
“彩排不是明天上午嗎?”葉紫姍疑惑地看著身邊的藍莎莎,嗯?她和鄭浩楠是去參加比賽,他們四個來做什麼?親有團嗎?
但,馬蘇裏沒有給葉紫姍思考這些問題的時間,攙扶著她,快步向一輛貼著瑪雅造型移動室走去。
“收腹~”
“再收腹~”
“馬蘇裏,不行了,我……呼吸不暢……”
“要相信自己,你絕對可以,收腹……挺胸……”
等葉紫姍在馬蘇裏的手中完全蛻變成現實版的芭比娃娃後,“移動室”也緩緩地停在綠樹成蔭的草坪上。
下車,一條紅色的地毯直通造型別致的古堡,穿著水晶鞋的葉紫姍,感覺自己仿若置身於歐洲童話般的世界。
綠色的草坪,清澈的小河,悅耳清脆的鳥鳴聲,高挺威嚴的羅馬柱……
兩排整齊服飾的女傭,垂首站在紅地毯的兩側,齊聲呼喚:“歡迎公主。”
這是夢,絕對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