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剛走了一步,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倒入一個結實的懷裏。
“夫人,如若你有事,我又怎麼向老板交待。”
馭龍安排兩個人將葉紫姍送入機艙內,一身勁旅的他獨自一人向“蛇島”中央走去……
葉紫姍迷迷糊糊地撐開眼皮,她不是要去找丈夫嗎,怎麼會躺在機艙裏的床上。透過機窗,遙望,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抬眸,望向一旁的時鍾,滴答滴答,應該是北京時晚上七點吧,那麼在日本,天色會更晚吧。
“浩楠,浩楠在哪,他回來了沒有……”
葉紫姍心中嘀咕,起床,推開門,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筆直地站在門的兩側。
她心知,一定是馭龍派的人,監護她,不讓她出去。
但,葉紫姍佯裝無視二人的存在,挺了挺身板,直接向門外走去。
“夫人,馭龍大哥交待,您不能外出。”
兩條結實的手臂成十字叉,攔在門口,葉紫姍無法向前一步。
“我要去找我的丈夫,這也算錯嗎,你們快點放我出去。”葉紫姍心係自己的丈夫,她一定要去找他。
“夫人,馭龍大哥交待,我們不能違抗。”兩個男人像機器人似的,異口同聲道,葉紫姍氣憤,無奈地白了他們一眼,氣衝衝地回到房間。
拿起書桌上的呼叫機,半倚在床頭,打開,裏麵傳來了哧哧的聲響,葉紫姍猛然身子一緊,坐了起來,將其放在耳邊,仔細聆聽。
那頭的聲音很嘈雜,她聽得不太清楚,但隱隱約約,聽到男人的吼聲。
是的,馭龍找到了丈夫,他在喊老板,但為什麼她聽不到他的回應呢?
他怎麼了,為什麼沒有聲音?
胸口的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她無法平靜,纖細的指尖不斷地調動呼叫機音量的大小……
“馭龍,不要過來,這裏很危險!”
她聽到了喊他的聲音,很好聽的男中音,雖然是嘶啞的吼叫,但仍不失磁性,讓人聽著,很舒服,不由的聯想,擁著這麼好嗓音的男人,外型一定俊朗,迷人。
危險?
他告訴馭龍,他那裏危險,那麼他呢,正在危險之中……
“浩楠,我是葉紫姍,你的妻子,你聽清楚了,我在機艙裏等你,你必須回來!”
葉紫姍拿起呼叫機,對著話筒喊著,她不知道對方是否能聽見,但這是她對“未曾謀麵”丈夫的命令。
既然他能為自己,全然不顧的以身犯險,那麼他也能為自己,拚盡全力的活著。
鐵鎖的牢籠裏,鄭浩楠的身體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池之中,水池中的水在慢慢的向上漲,已經沒過他的胸口。
聽到了葉紫姍的聲音,鄭浩楠被束縛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掙紮,他的妻子呼喚著他,他的妻子還活著,他要回家和她團聚。
堅韌的鋼絲繩索在鄭浩楠的掙紮的過程中,將他手腕部的皮膚磨破,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滲出,渲染著池水,引來無數條類似於水蛭的東西,它們嗅到了血腥味。
“老板,不要再動了,那些家夥嗜血……”
從洞穴的崖壁上攀爬過來的馭龍一邊說著,一邊揚起削鐵如泥的匕首,哢嚓,砍掉牢籠的打鐵鎖。
“馭龍,不要再過來,這些家夥牙齒比較鋒利。”
一條條小蟲子已經開始爬在了鄭浩楠的褲腿上,開始撕咬布料,它們啃噬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鍾,已經有一條叮在鄭浩楠緊致的小腿上。
那種噬咬的痛,錐心的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小刀,在最敏感的神經處一紮一紮……
額頭的汗水從開始的浮在表麵,到彙集成碩大的珠子,可見鄭浩楠此時忍受的疼痛之大,簡直生不如死。
然而,他依然執著地掙脫繩索,隻為了能睜著眼再看見妻子……
這時候,馭龍當然不會聽從老板的命令,他奮不顧身的遊了過去,切開鄭浩楠手腕上的鋼絲繩,兩個人顧不上布滿著密密麻麻小水蛭的腿部,迅速的遊到了高處……
因為馭龍跳入水中,呼叫機因為粘了水,失去了作用。
拿著呼叫機,在機艙裏走來走去的葉紫姍,心,慌了。
也許是自己在飛機中,信號不好吧?
她再次要求出門,但外麵的兩位保鏢還是不同意。
心急如焚的葉紫姍,情急之下,拿起水果刀,直逼自己的脖頸,如果他們還不讓她出機艙,她就立刻死在這裏。
兩位保鏢相互商量了一下,允許葉紫姍出飛機,但葉紫姍走到哪,他們則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