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楠眉頭一蹙,老婆大人這是知道自己回來了還是不知道自己回來?
“夫人,你這是和誰說話呢?”鄭浩楠將聲音壓的更低了,發出的音響幾乎是從肺部直接噴出,未經過喉結。
炙熱的氣息搞的葉紫姍脖頸有點癢,伸手,撓撓,對呀,自己和誰說話呢?
“媽呀,鬼~”
嗷的一聲,尖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睡在對門的鄭諾奇和藍姨皆打了一個激靈,睜眼,對視,又閉眼,睡覺……
“鄭浩楠!不帶這麼嚇人的,我好心等你回來,就是等你嚇我嗎,膽都被你嚇破了。”
葉紫姍紅著眼圈,單手一直在前胸上順,手中的薯片早已被扔的散了一地。“不理你了,睡覺!”
葉紫姍真的生氣了,魂被嚇丟的她,鑽到被窩,將腦袋蒙進去。
白天太累了,鄭浩楠走後,她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將近十點,但鄭浩楠還沒回來,於是就安心的看起電視,等他回來。
好心沒好報,要讓她理他,除非明天太陽從西邊升起。
“生氣了?我和你說話了,是你不理我的。我還以為老婆大人歡迎我的方式就是不理不睬。”
鄭浩楠表情很無辜,黑色的俊臉上寫著,這件事真的與他無關,他也是受害者。
剛才葉紫姍的那一聲尖叫,把他也嚇的夠嗆。
葉紫姍才也不管到底是誰不對在先,腦袋捂在被子裏,不吱聲,先收回自己的七魂六魄再說。
鄭浩楠被無視,沒想到,老婆脾氣真不小,不過,也太有意思了,也許,這才是有味道的生活。
起身,去浴室,衝洗,特意用了老婆的茉莉沐浴露。
白色的浴巾包裹著下身,露出孔武有力的上身,緩步來到床上,伸手,拽被子,某女不給。
鄭浩楠臉一僵,這是讓自己徹底果睡嗎?
於是在床上,上演著隻有幼稚小青年才會做的事,男女雙方為了一床被子,你拉我拽。想想,這個畫麵裏有我們的大總裁,冰冷無情,就連臉部輪廓也是硬線條的……
爭鬥的結果,以男方獲勝,成功攻破女方陣地,不止是被窩,還有熱乎乎的“潭池”……
開心的時候,時間過的總是很快,明天,鄭浩楠就要回上海。
“浩楠,我想好了,有個半年時間,我培養出來幾個業務骨幹,就把公司交給藍莎莎了,然後,我和諾奇去上海。”
早飯,葉紫姍扒拉著碗裏的粥,氣定若閑。
她已經成功的邁出了讓她畏懼了好久的那一步,結果,她發現,並不難,所有的事都很順。
因為衛煊,她寬恕了衛雪,隻要她能重新做人,她不在追究她殺害奶奶的事,而自己的殺父母仇人,也得到了報應,關在監獄了,見不了天日。
她已經知足了,善良的她,並不喜歡做趕盡殺絕的事,隻要做了壞事的人,能迷途知返,她絕對會給他一次機會。
不過,令葉紫姍心裏有點不舒坦是,她以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會得到老公鄭浩楠的極力讚賞,結果,鄭浩楠隻是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個字,“好。”
“一點也不熱情,覺得我們去了,打擾你的貴族生活了唄。”葉紫姍毫不客氣地衝鄭浩楠白了一眼。
“不是,隻是覺得,這裏更有家的感覺。”
鄭浩楠這句話的確不假,習慣了“鴿子籠”溫暖,相比,龍灣有點冰冷。
“噎……”葉紫姍尷尬,為自己剛才誤會了老公。
“沒事的,隻要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在哪都會有家的感覺。”
葉紫姍已經將藍姨視為家人,她的這句話,讓正在給諾奇喂飯的藍雲,手抖了抖……
“什麼?姍姍,你是不是腦袋被燒壞了啊,你什麼時候發燒了,這孩子,這麼可憐,都被燒傻了。”
正月初八,剛上班,葉紫姍就和藍莎莎談了自己的決定,藍莎莎很正常的認為,葉紫姍肯定是腦袋了,有根弦搭錯了。
“藍莎莎,別鬧了,我是認真的。”葉紫姍拿掉藍莎莎那雙佯裝要扒開她腦子的手,“你就當是幫幫我了,姍諾是我的夢想,我不想看到夢想毀滅,但諾奇的成長不能沒有爸爸陪伴啊,一周就見一次麵,有時候半個月,你就這麼殘忍的,看到你幹兒子父愛不足嗎?”
葉紫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真是可憐到家了。
“葉紫姍,收起你廉價的眼淚,騙騙你家黑臉哥還行,在我麵前,不,好,使!”
藍莎莎一眼看穿葉紫姍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