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不就嫁了個好男人,擺什麼譜。”說話的是方總旁邊的女秘書。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了!”方總望著葉紫姍模糊的背影,訓斥了一句。她可是皇冠總裁夫人啊。
葉紫姍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和她一起來的林濤望著她緊張憂慮的神色,擔心地問道:“葉總,是不是家裏有急事,要不,我先送您回家。”
“哦~”葉紫姍回眸不自然地淺笑,“不是,直接回公司。”
上午,在葉紫姍和方總談判的時候,皇冠的股東會也應該在召開。
葉紫姍的左眼皮一直跳,古人雲,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她雖不迷信,但她的心莫名的慌,慌的厲害,她要快速回公司,聯係鄭浩楠,知道事情的結果。
浩楠說過,過了今日,一切都會安寧,再也不會有人傷害她,也不會有人找他麻煩,葉紫姍相信鄭浩楠說的話,因為在她的眼裏,他很強大,強大的無人可以對抗,但她也知道,對方也絕不是泛泛之輩,且手段狠毒凶殘。
“浩楠,你不能有事,你也不會有事……”
回到辦公室,葉紫姍連忙發了一條短信,雙手合十,似乎是在祈禱……
上海皇冠總部,二十八樓會議室,身穿筆挺黑色西裝的男人,淡然地拿起擺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老公,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要緊。”
輪廓清晰的唇角微微勾起,浩瀚如海的眼底閃過一抹欣喜,被老婆關心的感覺,很舒服。
鄭浩楠這一細微的表情變化,引起了會議室所有股東的詫異,他現在還能笑的出來?
“鄭浩楠,請允許我冒昧的還不能稱呼您,董事長,理由呢,想必大家有目共睹,黃光在您的英明領導下,年收益與同期相比,大幅度下降,影響股價持續下跌,如今已跌破發行價,你雖占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那又如何,像您這位導致各位股東利益受損的領導,理應讓賢,陸董,您說,是不是?”
衛長青長篇大論完,胸有成竹的目光落在陸偉明身上。
“不好意思,各位,我今天來,是要說明一個情況,在下年歲已高,近幾年,身體狀況也不是太好,無意在商場上繼續拚搏,手中的那百分之五的股權已經轉讓給我的兒子,鄭浩楠,日後,皇冠的輝煌和落敗均與我無關,各位,告辭。”
陸偉明起身,平淡地說完一席話,轉身離去。
鄭健雄養育了他,傷了他一個兒子,他們算扯平了,但浩楠,他已做了他三十多年的父親,習慣了。
鄭浩楠平穩的冷顏微微一緊,陸偉明是個好父親。
“陸偉明,你!”衛長青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陸偉明是他的一顆重要的棋子,他怎麼臨陣脫逃了。
“衛董,我想提醒你,我手中的股份,不是百分之五十五,而是九十五,一分鍾後,就是百分之百,是不是,二爺爺。”
墨蓮輕掃坐在他身旁,一走進會議室就不斷抹汗的鄭建飛。
“是,是,浩楠說的對。長青啊,二叔也老了,也想享享清福,大哥一走,皇冠今非昔比,浩楠又願意高價回收股份,我就把自己手中的那點給轉讓了,今天之所以參見,也是為了向大家道別。”
他的一家老小全在鄭浩楠手裏,他又怎敢和他叫板。
鄭浩楠身上可流著鄭健雄的血,狠起來六親不認,他可不敢用命開玩笑。
“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哪位叫衛長青。”
鄭建飛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就被兩位身穿警服的人推開。
會議室裏,立馬沸騰,各種猜疑的目光落在衛長青身上。
“衛董,犯法了?”
“不知道啊,前幾日他還找我,說鄭浩楠殺人了,讓咱們聯手逼鄭浩楠退位。”
“總部都要搬到安慶那種小城市,可見皇冠內部虧損有多嚴重……”
“那是,我早就看出了,鄭健雄一死,他們幾個大股東就得亂套,就在股價連跌三日後,有人拉價清倉,我也跟著把自己那點股出手了……”
“不過現在也好,鄭總願意用發行價收回咱們手中的股份,這樣算來,還不算虧……”
會議室裏,大家議論紛紛,但更多關心的還是自己手中的利益,至於警察為何找衛長青,他們也是抱著看熱鬧的姿態。
“我是,請問二位找我何事?”衛長青有點不太自在,但還是佯裝坦然地站了起來。
“安慶市的一起人為車禍案,有人指出,您是幕後主使,作為嫌疑人,請您和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其中一位警察嚴肅地說道。
另外一位,抓住衛長青的兩隻手,帶上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