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誰想用錢收買劉所長,也決不可能!他最後的三個字,就是把這個人命交給了劉所長。
“表哥,你真是太神了,兩句話,就把那家夥給詐出來。不過,你怎麼就看出,不是意外交通事故,而是有人蓄意殺害嫂子呢?”
葉誌豪跟在鄭浩楠身後,又興奮又不解。
“在醫院裏躺的那個人是衛煊。”鄭浩楠加快了腳步,他要趕到病房,看看上午股市的情況,那幫老家夥現在臉上的表情應該很滑稽吧。
“是衛煊表哥啊,我知道啊。”葉誌豪依然不懂。
“別廢話了,藍小姐在醫院,你不想見?”
“想,想,想,表哥,咱們什麼時候回上海,那幫老家夥天天在公司鬧,讓你讓位,你還不趕快回去看看。”
葉誌豪瞧著鄭浩楠從容又淡定的神色,真的為他捏把汗啊,他就不擔心公司被那些隻拿錢不出力的家夥搞垮了。
十年前,鄭健雄將公司的經營權交給他的時候,皇冠是在走下坡路。
“是該回去看看。不過,是你回去,快速辦理相關手續,皇冠總部搬遷安慶。”
鄭浩楠風輕雲淡道,好像就是在和葉誌豪談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但他剛才確實是說,要把總部搬到安慶!
“表哥,你是不是被暗地裏的那些人嚇傻了啊……”
鄭浩楠一記狠戾甩向葉誌豪。
“算我沒說。我是擔心那幫老家夥,他們正在鬧著讓你退位,你再有這麼大的舉動,不是給他們更好的理由嗎?皇冠是國際企業,總部絕對是不能設在三線城市,我相信,嫂子也不會支持你這個決定。”
葉誌豪還是不怕死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忠言逆耳,鄭浩楠不是昏君。
“這些事,先別告訴你嫂子。”提到葉紫姍,鄭浩楠的聲音永遠帶著溫度。
“你什麼都不告訴她,她是個人啊,而且是個很有思想,很有能力的女人啊,你不能隻按照自己的意思,一味的保護著她,不是她擔心這個,不讓她擔心那個,但這樣做,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夫妻就應該相互多溝通,相互坦誠,彼此信任,沒有任何秘密……”
又是一記尖刀眼,葉誌豪閉嘴。總部搬遷是大事,表哥這是明擺著要美人不要江山。
“我會和她說的。”
路虎平穩地停在醫院門口,鄭浩楠開口道。
重病監護室在醫院的三樓,葉紫姍的病房在四樓,去她的病房時,正好經過衛煊住的房間。
走廊裏,人很多,有護士,有病人,也有一些陪護和家屬。
鄭浩楠向來無心管閑事,走到樓梯拐彎處,眉頭緊蹙,圍著人群的房間門口,正是衛煊的病房。
“把那些人趕走,擾了病人修養。”說完,長腿一邁,欲上樓。
“求求你了,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我不到他身邊,就在外麵隔離區……”葉紫姍猩紅著眸子,求著一個穿白衣服的男大夫。
“不行,醫院有規定。你是眼睛瞎啊,還是不認識字啊,這是重症監護室,除了大夫和護士,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內。請不要無視醫院的院規。”
說話的是前日被鄭浩楠一腳踹出內傷的醫生助理。
這個女人應該是那個男人的老婆吧,那一腳之仇,他必須要報。既然這個女的送上門了,他可得抓住機會好好羞辱羞辱。
“大夫,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害他。我穿防菌服,在隔離區就看他一眼,好嗎?”
葉紫姍幾乎是哀求著這位和自己歲數差不多的男子。
門沒鎖,她本來都推門進去了,硬是被這位大夫給拉了出來,小臂上,還留有抓痕。
“告訴你了,這是醫院規定,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聽不懂人話。你在賴著不走,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此刻已經下班,他是該樓的當值醫生,這些小護士還不敢說三道四。
“我……”
葉紫姍還想求,但目光卻定格在男助理的身後。是她的丈夫,一米八五的身高,在人群中很醒目。
“浩楠~”葉紫姍委屈地叫道,也不顧什麼形象,淚水刷的一下湧出眼眶。
男助理回頭一看,頓時嚇的臉無血色,他想逃,但腳上好像是長了釘子,紮進地磚,拔不出來。
鄭浩楠向葉紫姍徑直走了過來,狹窄的走廊,硬是給他讓開一條大道。
伸手,帶著薄繭的指腹抹掉葉紫姍眼角的淚珠。
“我陪你回病房,一會咱們一起來探望恩人。”黯啞的嗓音透著溫情。
今日,他心情不算很糟糕,所以,男助理免受皮肉之苦。
隻是第二日,這位男助理再也沒有來這所醫院上班,而且,在安慶市,已無他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