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有時候你所聽到的,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而你身心的感受才是最真實的。”
鄭浩楠讀懂了葉紫姍的心,他不忍心繼續看到她為此事疲憊。
“紫姍,除夕那天,那位來雅園的中年婦女和她的兒子,當夜就死了。”
“什麼?”
葉紫姍驚愕,抬首,望著鄭浩楠深邃的眼睛,平淡,冷靜,沒一絲情感。
這件事,他一定很早就知道。
“他們是怎麼死的?”葉紫姍不可思議地問道,那日,中年婦女毫無病態而言,而且,她拿著爺爺給的支票,她看到了她眼角的歡喜。
有了錢,她兒子的病就可以醫治,為什麼就想不開呢?
“是被人勒死的,目的是,殺人滅口!也就是說,有人用錢讓那個女人來雅園鬧事,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但又擔心被其他人知道,一不做二不休,就殺了他們。而且,那個女人手裏很有可能掌握著他男人是否製造了那起車禍的證據。”
葉紫姍不能相信這些是真的,即使她的直覺告訴她,鄭浩楠不會騙她。
人命,兩個鮮活的人命,就那麼沒了,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對他們孤兒寡母下手。
葉紫姍緊緊地摟著鄭浩楠緊致的腰身,為什麼自己的世界這麼複雜,處處都暗藏著殺戮,她好害怕,害怕有一日,有人會殺了他和他們的兒子。
她不要!
如果有這麼一天,她一定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他們。
“紫姍,我一定會找出殺你父母的真正凶手,相信我!”鄭浩楠說道,鷹般的眼眸裏藏著犀利。
是誰暗中操縱著,讓他恨了他父母二十年,如今又要逼走他心愛的女人,他這麼做都是因為什麼……
“浩楠,我相信你。但我還是希望你、我、諾奇,我們一家三口能平安的活著,安穩的過日子。雖然我恨殺我父母的人,也想讓他們血債血還,但如果報仇要毀了我們一家的幸福,這個仇,我寧願不報。”
葉紫姍噙著淚花,說道。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那些黑暗中的利刃,傷害了她心愛的人。
“嗬嗬~”
鄭浩楠愛撫地揉了揉葉紫姍的頭發,微笑道:“不是一家三口,我們還得四口、五口、六口……”
葉紫姍因為他的無限遐想,破涕為笑……
因為昨夜,鄭浩楠已經給小雅打了電話,告訴葉紫姍和自己在一起。
於是,當鄭浩楠送葉紫姍回家,小雅打開門時,笑的見牙不見臉,看到總裁和紫姍姐重歸於好,那種感覺就像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
小諾奇已經半歲了,自己一個人在葉紫姍給買的兒童墊上拿著玩具獨自玩。
鄭浩楠看到兒子都坐的筆直,也長大了不少,那雙滴溜溜地黑葡萄甚是可愛,瞬間慈父心泛濫,就要去抱,結果兒子賊不給他麵子,抓起手中的“撕不爛”卡片扔了過去。
“你還知道我是你兒子啊,把我和我的女人放在這麼小的房子裏,我連自己的床都沒有,整天吃著劣質奶粉,每夜還不能守在我的女人身邊。”
“嗬~”鄭浩楠驚歎,兒子脾氣不小啊。
“諾奇,爸爸來看你,你就是這麼歡迎爸爸嗎?”葉紫姍在一旁厲聲道。
小諾奇嘴巴一癟,自個玩去了,就是不給鄭浩楠笑臉。
鄭浩楠一瞧,這還了得,在這樣下去,小家夥不得不認他這個親爹了。
於是,鄭浩楠就琢磨著,在這裏給自己找個容身之處。
結果就是,如果他要住這,就去批發市場買張鋼絲床,而且隻有把沙發收起來,才能放下那張床。
“老婆,馬上搬家。”
鄭浩楠坐在床邊,大長腿都伸不直。
一個有能力的男人,怎能讓自己的女人受這樣的委屈。
顯然,前陣子,他是沒有能力的男人。
“不,這是我的家,我那也不去。”葉紫姍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了。
她在衣櫃裏找換洗的衣服,一會她還要去公司上班。
“不行,必須搬!”
葉紫姍的堅決否定,讓鄭浩楠有點不樂,這套房有什麼好的,空間很小,離姍諾公司又遠,難道她還懷念她和黃易的過去。
想到這裏,鄭浩楠的臉更黑了。
嫉妒心和占有欲極強的男人,怎能容得自己女人心裏還藏著和別的男人情愫。
葉紫姍抿嘴一笑,衝著鄭浩楠呶呶瑤鼻:“我聞到了醋的味道了。”
鄭浩楠不語,俊顏上依然烏雲密布,他真想剖開這個女人的腦子,成天是怎麼想的,他給她的,她都拒絕,而別人的東西,她卻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