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鄭浩楠不花心,而是他有自己獨特的喜好,以前的自己,不對他的路。
“沒事,就出去吧。”良久,鄭浩楠薄唇輕啟。
衛雪衝著鄭浩楠嬌羞一笑,轉身,離開,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的細胞受到了滋潤……
不是衛雪,這是鄭浩楠剛才審視完這個女人的結論。
那又會是誰呢?
揭開二十多年前的秘密,目的就是要拆散他和紫姍。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是在逼紫姍離開鄭家……
回到雅園後,葉紫姍急切地奔向賞荷樓,她雖不願見陸偉明和何小琴,但傭人們說,諾奇在那裏。
她的孩子,不能留在他們身邊。
“我是來接諾奇的。”
葉紫姍進了屋,冷臉,唇瓣輕抖,眼前這個女人,是殺害父母的幫凶,自己竟叫她“媽”那麼久。
雖然這個女人一直也沒應答,但也沒糾正過。
“雨兒小姐,諾奇正在睡覺呢,要不,等他醒了,你再接過去。”何小琴用著商量的語氣。兒子竟能把諾奇托付給自己照顧這麼幾天,她已經很知足了。
即使二十年前那起車禍,的確不是丈夫陸偉明指使,可誰又能信呢?
誰讓他們當初有過害人之念頭,這才讓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導致如今這樣的局麵,鐵證如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幸,老爺子並未遷怒於浩楠,依舊掌管著皇冠的主權,隻是,浩楠今後的幸福……
隻要不是瞎子,誰看不出來,鄭浩楠對鄭雨兒的愛,堅如磐石,日月可鑒。
“不用了,我現在就帶他走。”
葉紫姍依然冷臉,垂在身體兩側的纖指僵硬,不停地抖動。
害父母生命的人就在眼前,她竟沒有讓他們血債血還之心,她實為不孝!
“鄭雨兒,你板著那張冷臉給誰看啊,我爸媽沒有害死你的父母。你們都認定我父母是凶手,但我相信,我爸媽絕對不是殺人犯,不是!”
陸冰兒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視樓下客廳。
看著母親在鄭雨兒麵前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樣子,她很是來氣。
母親向來軟弱,對自己都從未高聲指責過,在鄭家,總是受二嬸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就算把刀遞到母親的手裏,讓她去殺一隻雞,她都不敢。
父親更是,做事一點也不大氣,老實忠厚,對爺爺惟命是從,這樣的一對夫妻,不可能幹出那樣凶狠惡毒的事。
再說前兩天她問過母親,她信母親說的話。
葉紫姍睜圓氤?氳的眸子,薄唇緊抿,她不想和陸冰兒去爭執什麼。
在這個世上,那個兒女願意承認自己的父母是殺人凶手,而且殺的人,還是自己的兄弟。
“諾奇呢?”葉紫姍再次問道。
她一秒也不想在這裏待,她已經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
她很想怒聲質問,他們的心是什麼做的,也要扒開他們的心看看,到底是黑色、還是紅色!
一旁的老媽子在何小琴的示意下從一樓的臥室裏抱出諾奇,交給了葉紫姍。
“雨兒,諾奇很乖,很可愛,我很舍不得他,但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再看到他。我這個奶奶是沒有福氣看到自己孫子的成長,這雙老虎鞋,我已經做完了,雖然不是那麼好看,但也是我一針一線縫製的,希望你能收下。”
何小琴聲音已經哽咽,幾乎是用求的語氣。
葉紫姍的心軟了,她餘光輕掃何小琴手中的老虎鞋,很漂亮,兩隻老虎眼睛大大的,很有神,諾奇一定會喜歡的。
因為這雙小鞋是何小琴的心。
可是,她不能收,不能心軟!
“不,必,了!”
三個字,是從胸腔裏直接蹦出。
葉紫姍出了門,垂眸,溫熱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滴答滴答掉在酣睡的小諾奇臉上。
“這是什麼情況?下雨了嗎?這老天,擾爺清夢……”
小家夥似乎感受到有水滴掉落在自己的小臉上,伸出已有肉肉的小手,抹了抹,小嘴吧唧一下,繼續睡大覺。
“這麼貪睡,小懶貓,到底像誰了?”
葉紫姍愛憐地撫了撫她的小寶貝,向聽雨樓走去……
“媽~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三叔三嬸的死和你和我爸沒關係,你們就這一輩子被冤枉著!”
其實陸冰兒也是在除夕那天才知道,為什麼哥哥鄭浩楠一直和父母嘔著氣,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開始也以為父母真的做了那麼殘忍的事,傷心至極。
可後來母親說不是他們做的,她是絕對的相信。
剛才她極力的要在鄭雨兒麵前說明,她父母不是凶手。但卻被何小琴拉住,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