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憋在家裏多沒意思啊,姐帶你去享受一下冬日海上風光,那是別有一番滋味。”
藍莎莎從後視鏡望著葉紫姍那張半死拉活,如同僵屍的臉,好像地球即將要毀滅,心一陣的酸。“鄭浩楠,你又耍什麼花樣啊?”
不過,她的臉始終要保持輕鬆、歡悅。
昨晚十二點多,她正在陪父母看春節晚會,葉誌豪一個電話打進來,嚇的她趕忙躲進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還以為他要向自己訴說思念之情,哪知是讓自己火速回上海,說紫姍狀態很差。
她很想問清楚出了什麼事,可葉誌豪說他也不知道,隻是接到命令,讓她立刻到雅園,陪葉紫姍,讓她心情好起來。
這是什麼事啊,都不告訴她原因,就讓哄,就好比不告訴醫生你得了什麼病,就讓醫治似的。
“莎莎,你回去吧,好不容易放假,可以和叔叔、阿姨團聚,我沒事的。”
聰慧如紫姍,她怎能不知,莎莎初一上午能出現在雅園,是誰的指示。
自私自利的人!
做事總考慮自己的感受,從來不站在對方角度去想!
還在醫院的時候說自己自以為是!
葉紫姍在心裏瘋狂鄙視某男。
他以為每個人都要受他的愚弄和擺弄嗎?他以為他是誰,可以主宰萬物的神靈?
“不用了,你王阿姨和藍叔叔此刻應該在飛機上。今天早上他們突然接到了一個新馬泰旅行團的邀請函,說他們中什麼獎了,免費十日遊,即可出發。
老頭子和老太太剛開始還不信,後來大巴都開到家門口了,信了,就無情的拋下我這個女兒,高興地背著小行囊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梁小雅在後座一頓偷笑,總裁為了討紫姍姐開心,可真夠下本錢的,不光照顧好紫姍姐的閨蜜,就連閨蜜的家屬也收買。
但葉紫姍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鄭浩楠這麼做,她的心反而更加的難受。
百事孝為先,與孝相比,自己的愛情,已變得是那麼的渺小,微不足道!
“鄭浩楠,放過我吧,不要再為難彼此。”葉紫姍心語,一臉惆悵。
其實,鄭浩楠做這些,並沒有葉紫姍想的那麼複雜,他隻是單純的不願他的紫姍難過,傷心,他記得,以前紫姍遇到不順心的事,都有藍莎莎相陪。
那麼這次,她更得來陪。
至於藍莎莎父母的事,那是鄭浩楠給藍莎莎支付的報酬。
就在葉紫姍依舊徘徊在她給自己造的死胡同裏時,藍莎莎猛地向右打方向盤,夾帶一個急刹車,後座的梁小雅整個身體裝向駕駛座椅背,好似聽到了骨裂聲。
藍莎莎和葉紫姍在前排,係著安全帶,藍莎莎腦門和方向盤玩了個頂牛,頓時額頭獻血一片。
葉紫姍反映較快,單手抓住了車門上的扶手,想抗拒因突然刹車引起的慣性衝力,可惜,還因刹車過猛,上身有所前傾,胸前柔軟和汽車前台來了一個親密擁抱。
“啊~”
尖叫聲,異口同聲。
藍莎莎用手摁著額頭的傷口,就想推開門下去,罵那個開著賓利歐陸的家夥,有錢就可以逆行啊,就可以無視國家交通法啊。
葉紫姍了解藍莎莎的脾氣,擔心她生事,畢竟,她剛才好像也是壓線行駛,於是,忍著胸前的疼痛,跟了過去。
賓利歐陸一個華麗的飄逸,恰巧停在了馬路牙子邊,一點損傷都沒有,而她們的寶藍馬六右前側保險杠因撞到了牙子上,凹進去了一大塊。
“你這人是怎麼開車的,那麼大的道,都是你家的啊,你屬螃蟹的啊,走路橫著,開車也橫著啊。”
藍莎莎這疼的鑽心痛,懷著一肚子的火氣,橫不得把賓利歐陸的主人拆卸十八塊,剁吧剁吧喂狗吃。
“莎莎,小點聲,先通知保險公司吧,你也壓線了。”葉紫姍捂著胸口,在藍莎莎耳邊低語。
葉紫姍的宗旨是,和諧社會,和氣生財。
雖然自家人個個傷痕累累,那也不能因受的傷害大而忽略了自身的責任。
“哦?是嗎?我還真沒看見。”聽到葉紫姍的提醒,藍莎莎疑惑了一下,不過,很快,她辯解道:“即使我壓線了,也沒他壓的多,大頭還是他的。”
車壞了有保險公司修,那人呢,瞧瞧我們這一車的,個個流血灑淚,誰來修?
藍莎莎不罵賓利歐陸一頓,這傷是好不了了。
葉紫姍疼的呼吸都不順暢,心裏也很來氣,但和諧社會啊!
兩個負傷的女人向著近百米遠的歐陸,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去,絕不亞於抗美援朝,解放軍戰士橫跨鴨綠江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