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楠大手撫摸著陸冰兒的柔滑發絲,很是疼愛。
整個事件的過程,他也問了梁小雅,再結合前兩天,冰兒說自己有白發,要幫自己拔。結果,他在紫姍麵前訴說自己的苦勞,說自己為了掙奶粉錢,頭發都白了,她連點福利也舍不得給。
而紫姍卻說,他的發絲烏黑的發亮,整個人精神蓬勃,活力四射,就像二十剛出頭的愣頭青……
“冰兒,諾奇是你的親侄子,不要胡思亂想了,以後再也不要做這種傷別人心的事了……”
“哥哥,可我聽說,鄭雨兒懷孕的時候,你正和……正和…….王……別的女人在一起。”
陸冰兒小臉埋在鄭浩楠溫暖的懷裏,吞吞吐吐道。
她的哥哥就是為她遮風擋雨的港灣,她曾經想過,在婚禮上,她希望是哥哥牽著她的手,將她交給自己未來的丈夫。
想到這裏,陸冰兒小臉染上了一抹羞紅,她的丈夫,一定要是風行哥哥。
“諾奇是你的侄子,紫姍善良,純真,相信哥哥的話,就像哥哥相信你一樣。”
鄭浩楠沒有問陸冰兒,是聽誰說了那些話,因為,他不想讓冰兒知道的太多,一個人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他就會活的很累……
小諾奇在經過上次的“血光之災”之後,並沒有受多大影響,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睡的時候誰,該“調戲”媽媽的時候“調戲”媽媽,一點都不含糊,隻是有一點,他再也不能看見紅色的東西。
隻要一見到紅色的東西,他就會眼睛一閉,脖子一歪……
“浩楠~浩楠~換條毛巾,你兒子又練閉氣功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雅園上上下下都起了個大早,小諾奇也在香甜的睡夢中被媽媽拉起來,扔進了浴缸裏,洗白白。
讓媽媽洗白白是一件美事,可小少爺我還沒睡夠呢,於是就挑三揀四,因為媽媽拿了一條繡著很小很小一朵紅玫瑰的毛巾給他擦拭濕發,耍起性子,眼一閉,脖一歪。
葉紫姍急了,忙亂中,她也沒留意到潔白的毛巾上竟有一朵鈕扣大的紅色小花……
重新進入夢鄉的小諾奇,才不搭理媽媽的焦慮,睡的這個踏實……
“沒事的,諾奇睡一會就好了,你瞧那小鼻子,呼吸很均勻。”
鄭浩楠安慰著紅了眼的老婆,“狠瞪”了一眼“惹完事就像個沒事的人似的”兒子,“讓你小子裝。”
這次,的確是小諾奇裝的,他想睡覺,媽媽就是折騰他,不讓睡,絮絮叨叨哼著小曲,“雖然少爺我愛聽,但現在我隻想睡覺。”
傭人們有秩序的將行禮搬上各個家的車子裏,眾人則圍著穿著黑色唐裝的鄭健雄身邊,他的腿上蓋著厚厚的絨毯,時不時的咳嗽一聲,似乎嗓子裏有痰,卻咳不出。
“爺爺,天太涼,太潮濕,對您身體不好,我先推您回屋裏等吧,過會上車時,我再推您出來,好不好?”
說話的人,是穿著乳白色羊絨風衣的陸冰兒。
她年輕,穿什麼都是那麼的青春、靚麗,又充滿活力,乳白色更加的凸顯了這些。
自從上次小諾奇休克事件,讓她清楚的知道,爺爺是愛她,寵她,但比起鄭雨兒和那個還隻會呀呀的小不點,她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她不會領鄭雨兒的情,也不會在她麵前放下身段,那要在鄭家得到大家的捧愛,就是極力的得到老爺子的歡心。
老爺子輕咳兩聲,笑道:“還是冰兒疼爺爺。”
簡單的一句認可,讓眾人知道,老爺子依然寵膩這個小丫頭。
葉紫姍凝望著陸冰兒推著老爺子進屋的身影,唇角上的淺笑一點一點的消失,她好羨慕冰兒能夠和爺爺那麼親近。
為什麼,每當她要和爺爺親近親近,拉拉家常時,爺爺總是一臉的倦態,很疲憊,似乎並不喜歡她和他很親。
她好想好想知道自己媽媽和爸爸長的什麼樣子,以及他們的過去,點點滴滴,她都想知道,但是,也有似乎並不喜歡提及。
也是,唯一的兒子,英年早逝,那是爺爺的傷疤,她問一次,就是把原本已愈合的傷疤重新撕開,那種痛,比新的傷口更痛。
也許,她的出現,隻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鄭健雄,你唯一的兒子,死了!”
想到這裏,葉紫姍清澈的眼眸一片氤氳,也許,她回來認祖歸宗是一個錯……
“紫姍,怎麼了?”
細心的鄭浩楠發現了妻子的異樣,柔聲問道。
“沒……沒事……”葉紫姍輕笑。
“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