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莎莎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千遍,怎麼身體累了,腦袋就不好使了,幸好及時收住最後四個字“你家楠楠”
“走吧,真拿你沒辦法。”
藍莎莎岔開了話題。
然,蕙質蘭心的葉紫姍,豈能不知後四個字,隻是,她不想讓今天的好心情有一絲的影響,也不想因為陌生人而讓氣氛尷尬。
“你必須拿我沒辦法,嗬嗬~”
依然是銀鈴般的笑聲,但卻不是來自於內心……
“別看裙子了,肯定是男孩!看這件,你家小爺,穿上肯定老帥了。”藍莎莎奪過葉紫姍手中的粉色公主群,把一件天藍色的背帶褲拿到她眼前。
葉紫姍微笑著,無奈地搖搖頭,一幅沒救的表情。
她這個閨蜜,以後絕對是男孩,家裏沒兩個男人,她一定會寂寞。
“葉紫姍,你的眼神,什麼意思?”
“你猜?”葉紫姍調皮地伸伸舌頭,她也是隻有在藍莎莎麵前,才有這如此童真的一麵。
“小樣,看姐……”
“呦,這不是飛上枝頭,要變成鳳凰的烏鴉嗎?怎麼,富饒的大上海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又跑到我們安慶這種小地方來湊熱鬧。”
一身職業套裝的李晴,發絲在後腦勺盤起,滿臉寫著譏諷,陰陽怪氣地說道。
一瞧這架式,就是要幹仗、找茬的意思。
藍莎莎一馬當先,護在葉紫姍前麵,板著臉問道:“李部長,說個話,舌頭都捋不值了。離開皇冠一年還不到,都不會說話了,這時間久了,鼻孔恐怕連氣都不會出了。”
在安慶分公司總部二百號人裏,論吵架,藍莎莎說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李晴被莎莎的話噎了一下,瞪著眼,吵架那有上來就這麼狠,直接咒人死的。
不過,她的目的不是和藍莎莎耍嘴皮子,而是捏捏她身後那個略挺小腹的“軟包子”。
“嗬嗬~”李晴隨即又在臉上堆起假笑,她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十年了,什麼氣沒受過,還讓她們兩個小丫頭片子給弄了?
“葉紫姍,對你,我真是佩服,佩服啊。虧你在我手下工作了那麼久,怎麼就沒發現,原來你是那麼會耍手段,耍心計的女人。這躲著,藏著是不敢出來見人呢,還是已經成了習慣。見光死!”
李晴雙臂環胸,三角眼一翻,大聲說道。
她的聲音很大,引來不少逛街的閑人,圍在周邊。有的還拿出手機,等著捕捉一些他們認為“有趣”的畫麵,好傳的網上,增加自己虛有的人氣值。
“你TMD說誰‘見光死’!長的賊眉鼠眼,都半截子入土了,還沒嫁出去,想知道原因嗎?”藍莎莎絕對是火爆脾氣,唰的一聲,手裏拿的小孩背帶褲子就砸到李晴的臉上。
說自己什麼都行,說姍姍,她絕對不會輕饒,必須揍的對方找不到親爹親娘。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上去動手,就被葉紫姍拉住,拉到她的身後。
“姍姍?”藍莎莎擔心地小聲叫道。
葉紫姍輕拍她的手,表示自己沒事的。
“李晴,作為你的下屬,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心裏最清楚。去年,你被公司解雇,那也是你自找的。你不從自身出發,改過自新,而是把責任歸咎他人身上。如果繼續執迷不悟,你的錦繡前程必悔在你自己的手裏。”
葉紫姍穿著平底鞋,比李晴矮了半個頭,未施粉黛的她,麵色有點蒼白,讓人一眼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
然,她站的筆挺,中氣十足,不卑不亢,氣勢上完全戰勝了李晴。
葉紫姍一語戳中李晴的要害,去年,李晴之所以惡整葉紫姍,還不是因為葉紫姍來財務部後,成長過快,搶了她風頭,她必須打壓這個小丫頭,免得日後財務老總的位子被葉紫姍搶去。
不過,這次……
“切~”李晴不屑一笑,“大家瞧瞧,瞧瞧,一個小丫頭,和大人物睡了那麼幾次,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啊。我說,這女人啊,在職場上拚死拚活,努力工作,沒用的。
還不如躺在床上,兩腿一張。你們看,這一年不到,從頭到腳,那件衣服不的萬八啊。”
“哎呀,是呀,她的那件小衫和席琳迪翁穿過的那款一樣啊,是90年代的經典版……”
“啊,她的短褲,維多利亞同款,去年限量版……”
“老公,你瞧瞧,人家同樣懷孕了,穿的衣服好,氣質就是不一樣……”
“什麼貨色,看長相,就是和許多男人睡過……”
“……”
周圍看熱鬧的人,把目光全集中在葉紫姍身上,羨慕的、譏諷的、不屑的、崇拜的……
此時,藍莎莎氣得握緊拳頭,一門想著上去撕破李晴那張嘴,而葉紫姍卻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