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會讓誌豪送你們去機場,票已定好。”
鄭浩楠背對著葉紫姍,屹立在窗戶邊,仰望璀璨的星空,很亮,似萬家燈火,相信每一盞燈火,都有著自家的故事和無奈。
讓葉紫姍離開龍灣,是一招險棋,下下策,他不想,不願,但他,迫不得已。
既然對方這麼沉不住氣,這麼急於要至紫姍於死地,他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王思芮?衛雪?衛煊?父母?還是衛長青夫婦?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明天一早我們就走。從此,咱們形同陌路。”
葉紫姍強忍著心底地痛楚,盡量盡量讓嗓音是那麼的淡然。
在聽到鄭浩楠讓她離開龍灣時,她猛然間仿若沒了心跳,這不是她一直所渴望的嗎?為什麼當他說出口,她的心會如此的痛,喉嚨裏似乎堵著一塊巨大巨大的石頭,讓她難以喘息。
“下飛機後,按照這個地址找楊叔,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很安全,很清靜,你可以在那裏好好保胎,再也不會有人騷擾到你和孩子。”
鄭浩楠聲音很輕,很淡,聽上去,完全就是,丈夫有重要的事處理,但首先安頓好老婆和孩子。
可是,葉紫姍知道,他之所以這麼安排,還是要把自己掌控在他的手中,目的就一個,他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葉紫姍的心又一次地被刺痛。
白天,她不是沒有看見他和王思芮之間的情意綿綿,她隻是不斷地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受傷的奶奶身上,不斷地告誡自己,這個男人過去對自己的寵,不是愛她葉紫姍,而是誤以為她是鄭雨兒。
淚水不斷地在眼眶裏打轉,葉紫姍努力地把眼睛睜大,她不會在再他麵前流淚,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哭泣,不值得,是傻子!
“對,不,起,我累了。”
葉紫姍貝齒咬了咬唇,很痛,有著血絲滲出,但也抵抗不住心痛。
她必須趕快離開這裏,她不會讓這個男人瞧不起,不就是分手,不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嗎,她葉紫姍失了身,又怎能繼續失了心,她該醒醒了。
轉身,欲離開,卻沒有動。
她一直住在這間臥室,此時,又能去哪裏?
合眼,兩行清淚滑過臉頰,冰涼的手指輕拭淚痕,重新揚起她傲嬌的小臉,掛著一絲輕笑:“對不起,麻煩請您出去,今夜,我還得在這裏住一次。”
倔強、傲氣、嘴硬的女人!
鄭浩楠猛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蒂,他很少很少吸煙,除非遇到棘手的事情。
“葉紫姍,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鄭浩楠將剩餘的煙蒂摁在陽台上,陰沉地走到葉紫姍麵前,漆黑的眸子布滿了戾氣,卻不達眼底。
對這個女人,他的字典裏“狠戾”二字早已刪除。
“嗬嗬~”
葉紫姍不屑冷笑,某人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
葉紫姍看到他眼底的不安,是擔心他的孩子吧,擔心自己逃掉,打掉孩子?
“孩子不僅是你的,也是我的,隻要我活著,我就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出事。”葉紫姍正色道,
“好,但願你能信守你的諾言。”
“諾言?”葉紫姍蹙眉,譏笑,腹誹“那你過去對我的承諾呢?你何時信守過!”
鄭浩楠並未言語,隻是轉身進了浴室。
“鄭浩楠,你什麼意思,是讓我立刻走嗎?對不起,為了我的奶奶和孩子,我不會走的。如果您認為和我待在一個空間很舒心的話,隨便!”
對著鄭浩楠的背影,葉紫姍嚷嚷道。這大半夜的,她怎麼可能讓奶奶去受那份罪。
既然他能做到對自己鐵石心腸,自己為何還要對過去念念不忘!
不就在一個屋簷下睡一宿嗎,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嗎?
可惜,他把自己想的太偉大,太完美了,以為隻要是雌性動物看到他就會荷爾蒙泛濫嗎?
葉紫姍正沉浸在自己的yy世界裏,鄭浩楠已衝完澡出來了。
他隻裹了一條浴巾遮住他雄偉的下體,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哼,用自己的沐浴露是什麼意思?難道臨走之前還要折磨自己?”葉紫姍心底嘀咕著,鄙夷的目光盯著鄭浩楠。“真不是個好東西,自己怎麼為他心動!”
以前隻要鄭浩楠用葉紫姍的沐浴露,那就是“他想要她”。
“放下我!不許碰我!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葉紫姍正在努力地組織著語言,欲羞辱這個自以為是,恃強淩弱的家夥。
然,鄭浩楠已來到她麵前,將她橫抱起。
“我隻想抱我的孩子去休息,碰巧,我的孩子現在在你體內。”鄭浩楠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