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無論霍去病如何挑釁、騷擾、尋性,匈奴人低調的可怕,所以霍去病非常氣憤,狠狠的將馬鞭丟到桌上,端起蘇任的茶壺便是一陣牛飲:“這些匈奴人的野性去哪了?怎麼全都變成土狗了?還號稱天狼神的子孫?”
公孫賀微微一笑:“這很正常,匈奴已經被咱們打怕了,已經將脊梁打斷了,要想直起腰需要很久時間。”
“那得到什麼時候?”霍金也有些心癢。
公孫賀搖搖頭:“不知道,或許三五年,或許幾十年,也有可能永遠這麼頹廢下去!”
“沒意思,沒意思!明日我就向陛下上書,去李老將軍那裏耍耍,那邊的匈奴應該還有些血性吧!”霍金立刻站起來表態。聽了霍金表態,霍去病、石寶,就連李敢全都紛紛響應。公孫賀和公孫敖在一旁煽風點火,幾個小子立刻全身充滿力氣,一陣風跑著衝向自己的帳篷,要向陛下上書。
看著幾個小子瘋狂的樣子,衛青微微笑了笑:“哎!看來咱們的確是老了,想當年咱們恐怕也是這樣?”
公孫敖道:“應該比他們還瘋!蘇子恒一個人就幹去嶺南,這些小子差遠了!”
蘇任擺擺手:“誰說是一個人,我可帶了好多人,不過去之前我有計劃,這幫小子純屬胡鬧,在這裏待煩了,想去李老將軍那裏,不過這些小子現在的樣子非常適合李老將軍的胃口。”
公孫賀連連點頭:“正是!”
十天時間說快不快,說不快也不快。霍金、霍去病幾個家夥覺得時間慢過的無聊,伊稚斜卻覺得一眨呀一天就完了。眼看著離最後的期限剩不了幾天了,作為單於終於到了啟程的時候。匈奴王庭自當年軍臣單於設在這裏之後三十年中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是第一次。
厚重、粗壯的巨木被高高抬起,架在一輛特質的牛車上,如此單於金帳就完成了裝車做工。三百頭牛,五十個牧民指揮,寬大的不像話的單於金帳就行走在漫無邊際的廣袤草原上。單於是匈奴的王,所過之處無論貴族、首領還是牧民、奴隸紛紛跪倒,為自己的單於送行。
右穀蠡王站在最外麵,他沒有心情下跪,可是他又不能不跪,不等他雙膝落地,一名金帳侍衛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單於請右穀蠡王過去,請!”
伊稚斜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右穀蠡王,又或者是良心發現。總之他在自己即將離開的時候,想再見見這個用整個族的命換他命的人。看著右穀蠡王鬢角的白發,伊稚斜還真有些傷感。這些白發完全是這幾日長出來的,能想象到右穀蠡王現在絕望的心情。
伊稚斜的神色也不好,披頭散發的躺在金帳中。雖然金帳用上等的香料做了處理,依舊能在空氣中聞到淡淡的藥香和腐臭味道,這讓右穀蠡王稍稍緩解一下憂愁。
“單於!”
伊稚斜淡淡的笑笑,揮手示意右穀蠡王過去:“我再給你說一遍,一定要拖住漢人,你的職責關係我整個大匈奴的生死存亡,絕不可退卻!”
“是!”右穀蠡王對伊稚斜最後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都到了這個時候,伊稚斜依舊還要讓他死守。這時候死守就等於死,所以右穀蠡王隻簡簡單單回答了一個字,退出了單於金帳。
一路走,一路心痛。想起當年老單於在的時候,大匈奴是何等風光,漢人要用女人才能換取平安。誰能想到,這才過了多久,老單於一死,匈奴立刻變了天。先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打的天昏地暗,就在匈奴最虛弱的時候漢人趁機而來,一連幾仗匈奴皆敗,且損失慘重,直到現在竟然要靠逃跑來躲避。
右穀蠡王想衝著單於金帳唾一口,最後還是忍住了。回到自己的隊伍站好,反身看見浩浩蕩蕩的單於車隊。車隊非常龐大,大大小小數百輛,大多數都是非常的木箱。不用看都能猜出裏麵是什麼,匈奴數百年的積蓄都在這裏,在這個害的匈奴幾近滅亡的人手裏。
右穀蠡王對身旁一名侍衛低聲道:“去吧!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