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點點頭:“是呀,李老將軍的神弓絕技天下無雙,當天他在北地的時候,匈奴人就不會襲擊北地,後來被調去漁陽,匈奴人就不敢入侵漁陽,李老將軍所到之處匈奴人絕不敢靠近。”衛青又歎了口氣:“隻可惜程老將軍年事已高,最近又病了,要不然有兩位老將軍在,此戰的勝算有多一分!”
公孫賀突然插言:“別總老將軍老將軍的,離開他們這場仗不打了不成?咱們現在好歹也是將軍,帶兵打仗本就是咱們的責任,放心,隻要陛下派本將軍出征,本將軍就要打的匈奴找不著北!”
公孫傲也道:“正是,匈奴人沒什麼可怕的,他們就仗著自己的馬快,隻要能想到遏製他們戰馬速度的辦法,不值一提!”
衛青微微點頭,不再說話低頭沉思。
蘇任看了公孫賀一眼:“說,你小子給小金子他們灌了什麼迷藥,非要去你那裏,難道我就會害了他們不成?”
公孫賀嘿嘿一笑:“這就不能怪他們,誰讓你總把人家當孩子一樣護著,不給人家機會?到了我這裏就不同了,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等此戰結束說不定也是將軍了!”
蘇任翻了一個白眼:“哎!這搞不懂這幾個小子,不過我把醜話說前麵,幾個人怎麼去的就怎麼回來,少根汗毛你公孫賀別說我和你沒完!”
公孫賀笑道:“瞧你說的,這打仗哪有這麼保證的?就是本將軍也不敢說自己就能活著回來,何況……”
“怎麼,你膽敢讓他們拚死,看我不拆了你們公孫家!”
公孫傲道:“蘇兄還不知道這家夥什麼德行?他什麼時候弄過險?放心,那幾個小子是蘇兄的兄弟,也是我們的兄弟,公孫賀有分寸!”
沒有再說霍金幾個人的事情,蘇任扭頭問衛青:“你準備如何應對匈奴的廣闊地域?這麼大的地方,就算咱們陛下將大漢所有人派過去,依舊沒辦法將所有的路堵死,隻要尹稚斜不願意和咱們決戰,隨便那個地方都能躲避,而且沒辦法找到。”
衛青沒吭聲,趴在沙盤邊上盯著沙盤。蘇任家中的沙盤沒有皇宮裏的大,更加沒有人家的精細,在蘇任的沙盤中隻有那些能叫得出名字的山脈和河流,很多隱秘的地方找都找不見,如果不是沙盤更加形象一些,真不如去看地圖。好歹也比這個精確一些。
霍去病端著茶壺殷勤的給幾人上茶,今天這家夥很乖,既沒有出去惹禍也沒有貪玩,始終守在幾人身旁,不時的用眼睛看蘇任。蘇任知道霍去病今天表現的這麼好是因為什麼,所以蘇任對霍去病的看他的眼神視而不見,隻是和衛青等人說話。
衛青搖搖頭:“沒有好辦法,若匈奴人不願決戰,咱們這次征伐便不能全功,而匈奴的騎兵沿著長城,隨時可以攻擊任何一個地方,這也是這麼多年我大漢不願意和匈奴打仗的原因。”
公孫傲點點頭:“是呀!匈奴人仗著自己的騎兵厲害,今日還在漠北,明日就能出現在北平,後天又到了北地,讓我邊軍疲於奔命,應付起來很麻煩。”
蘇任看向公孫賀,公孫賀擺擺手:“別看我,陛下不會讓我做主帥,所以這些事情我也不用操心,而你們兩位可要想好了,此次陛下拿出如此大的決心,若不能擊潰匈奴,回來之後等待你們的將會是什麼,不用我說吧?”
衛青和蘇任對看一眼,蘇任道:“難不成還殺人?若這樣,本將軍不去了!”
公孫賀冷笑:“想的美!不過,殺人不至於,降罪很有可能,太祖時,燕王盧綰就是因為抗擊匈奴不利,有擔心朝廷怪罪,這才投降匈奴,從哪以後我漢人投降匈奴者不少,聽說伊稚邪手下就有好幾個大將就是咱們漢人。”
“不奇怪,我大漢邊郡中也有不少匈奴人,隻要他們忠心那就是漢人!”公孫傲道:“就怕這些家夥心懷鬼胎,咱們在前麵拚死,這些人在後麵偷襲,那可就壞事了!如果於單投降,雁門一帶的匈奴人不下十萬,那裏最危險。”
“此事就要靠咱們的蘇將軍了!”公孫賀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誰讓蘇將軍是於單的朋友,於單在請降書中寫的清楚,如果不是蘇將軍親臨他是不會投降的,所以,咱們蘇將軍最有可能走東路,李老將軍應該是西路,與李當戶一起父子同心,卡死匈奴西逃的門戶,徹底將匈奴趕向北麵,衛青嘛!就隻剩下中路了,出北地,走朔方,直奔陰山,那裏可是伊稚邪的老巢,所以功勞自然就會最大。”
“我跟舅舅去!”霍去病忽然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