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捆的結結實實的紮吉首先被送了出來。門裏的人一邊將紮吉塞出門縫,一邊道:“別放箭,我們讚普出來了,千萬別放箭!”
扇骨黑沒有鼓起的彎腰駝背,如同烏龜一樣從門裏出來,然後大門咣當一聲關閉,驚的扇骨回頭去看。他也明白,隻要漢人不走,這大門是絕對不會再開了。
“蘇將軍!您終於來了,這是……”扇骨施禮道:“紮吉隨意挑起城內混亂,在下作為羌人首領也覺得不妥,正準備將他給您送去,沒想到您卻來了,您放心我保證一定給玉門的百姓一個交代,從今往後羌人絕不會再惹是生非,若有失言人神共憤!”
蘇任一直坐在馬上。扇骨想要靠近親吻蘇任的靴子,卻被黃十三和蠻牛擋在外麵。蘇任沒有理會扇骨,給石寶一個眼色,石寶立刻派人去將紮吉拉了過來,蘇任一擺手,石寶將紮吉嘴裏的破布撕了下來,嘿嘿笑道:“又見麵了!我大哥一直想找你,這次跑不了了吧?”
石寶嘴裏的大哥便是霍金,然而蘇任卻沒想把這家夥交給霍金處置,看了紮吉一眼:“你現在明白了吧?”
紮吉的臉因為憤怒已經變得紅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扇骨,恨不得上去將扇骨吃了。蘇任道:“鬆綁,再給他一把刀!”
石寶微微一笑,揮刀將捆綁紮吉的繩子砍斷,然後調轉刀刃,將刀柄送到紮吉麵前。扇骨被嚇壞了,連忙跪在蘇任馬前:“蘇先生,蘇將軍,他,這一切都是他做出來的,他才是罪魁禍首……,啊!”
扇骨的話還沒有說完,紮吉一腳將扇骨踢翻,隨手一刀砍在扇骨的脖子上。看著倒在地上的扇骨,拎著手裏帶血的刀,扇骨的眼睛有盯上了小院的大門。過了好一會,紮吉扭頭看著蘇任:“你想殺就殺吧!我絕無怨言!”
蘇任翻身下馬,他沒有紮吉高,更沒有紮吉壯實,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離紮吉三步遠的地方。黃十三和蠻牛立刻警惕起來,抽出隨身的兵器緊緊貼在蘇任兩側。蘇任嗬嗬一笑:“你們羌人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本想著慢慢解決,但是今日有多名漢人,以前是西域人,來到城主府門前哭訴,讓我不得不痛下決心,從現在開始你可願意做一個漢人?”
紮吉稍微猶豫了一下,扔下手裏的兵刃,跪倒在蘇任麵前,一個頭磕下去:“漢人紮吉給蘇將軍磕頭了!”
蘇任伸手將紮吉拉起來:“好,有你這句話,我現在就任命你為玉門都尉,負責玉門守衛,協助太守張騫共建玉門郡,稍後本將軍會向朝廷保舉,相信很快印信符節就會下來!”
“謝蘇將軍提拔!小人一定守好玉門,等候我大漢天兵!”
門外的一切,門內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他們沒有想到,送出去的替罪羊竟然翻身成了漢人,還是玉門守衛官。羌地離漢人很近,都尉是個什麼官職他們還是清楚的,那可是一郡兵馬的最高長官,在玉門這地方除了太守之外,可謂是一言九鼎。而且,手中還有兵權,說是土皇帝也不為過。
門內的羌人現在後悔了,特別是捆綁和擒拿紮吉的那些,他們已經感覺到後脖頸涼颼颼的風,如果再不做些什麼,等待他們的隻有和扇骨一樣的結局。院子的大門猛然間打開,那些羌人首領爭先恐後的從裏麵跑出來,紛紛跪倒在漢軍麵前。
紮吉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操起兵刃擋在蘇任麵前,如同豹子一樣隨時都準備殺過去。石寶立刻命人將所有人圍起來,大吼著放下武器。這一次羌人很乖,一個個順從的扔下武器,任憑漢人軍卒將他們捆起來扔在一邊。
扇骨的屍體扔在哪裏,誰也沒去多看一眼。蘇任看著那群乖乖的羌人,大聲道:“羌人自私,忘恩負義,本將軍現在決定取消所有頭人和首領特權,所有牲畜全部沒收,凡是願意加入漢人者可得分配,至於你們需要服勞役三年以示懲戒!帶下去!”
這件事引起了全城的人的圍觀,無論是羌人、漢人,還是西域人、匈奴人將整條街道圍的水泄不通。蘇任趁熱打鐵,又說道:“從今往後,玉門沒有什麼羌人、西域人、匈奴人,隻要你們願意都是漢人,在這裏隻要服從太守的管理,絕沒有再欺負你們,如有違背我蘇任第一個放不過他!至於你們以前的頭人、首領再也不是了,他們是挑起玉門內亂的罪魁禍首,不殺了他們就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在玉門隻有玉門太守,其他人無權從你們手中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財產!這就是大漢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