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還坐在門檻上,張騫、韓慶就在一旁說話。兩人談話的聲音很小,聽不清說的是什麼。霍金進了大門高聲喊道:“大哥,這麼著急把我們招進來幹什麼?可是要對那些羌人動手了?正好我剛抓回來幾個,先砍了祭旗如何?”
“甚好!就按你說的辦!”
霍金一愣,他本說的是笑話。這些羌人雖然可惡,但是說起來也隻是打架而已,就這麼殺了很說不過去:“大哥,你說真的?”
蘇任黑著臉:“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既然都抓來了,那就行刑!”
霍金立刻答應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跑。蘇任有道:“你們幾個,由石寶帶隊,將所有人都叫上,去圍住扇骨的家,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為領著殺無赦!”
石寶微微一笑:“明白了!保證一個都跑不了。”
今日羌人給了蘇任一個下馬威,蘇任竟然痛痛快快的將人放了,這讓扇骨在一種羌人首領中的地位升高不少。作為羌人的讚普,誰都覺得扇骨非常合適,隻要等他們將漢人趕出玉門,扇骨立刻就會是玉門的主人,繼而控製整個甘涼道,一求東山再起重新殺回草原。
扇骨覺得爾馬的度量和辦法都沒有他的好,隻有自己這樣的天才才能想出屈伸的辦法,他似乎已經看見自己坐在玉門城主的寶座上,抱紅依脆,所有人都跪在自己麵前的樣子。
紮吉正在給眾人講述扇骨是如何趾高氣昂的將他的人要回來,同時也將蘇任說的一錢不值,引得眾人一臉向往:“漢人就是欺軟怕硬,隻要咱們的讚普一出頭,那個什麼狗屁將軍乖乖的放人,你們不知道,臨走的時候一直送讚普和我們道門外,看著我們拐上大路才敢回去!漢人都沒有膽氣!”
“這會不會是那位蘇將軍的計策?”一位年老的首領有些擔心:“這蘇將軍可一般,他走到哪裏,哪裏的人就會遭殃,蜀郡、嶺南、塞外全都是這樣,那些大王都對他沒辦法,咱們是不是……”
“不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紮吉鄙視道:“那是蘇任那家夥運氣好,這一次可不一樣,整座城裏全都是咱們羌人,他敢動手試試?咱們的讚普一聲令下,便有人將他碎屍萬段,蘇小子已經被嚇破膽了!之所以還沒有動他們漢人,完全是因為咱們讚普仁義,要不然……”
“報……!”一名看門的軍卒大呼小叫的衝進來。紮吉正說到高興處被人打斷,心中十分不舒服,一腳將報事的兵卒踢翻:“火燒火了的幹什麼?沒看見讚普正在舉行宴會嗎?”
軍卒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的匍匐於地,頭都不敢抬。扇骨擺擺手,紮吉連忙退下。扇骨坐直身子,咳嗽一聲,麵帶微笑道:“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漢人又抓了我們的人?這一次是那個部落?”
軍卒道:“稟讚普,他們,他們將府邸圍了!”
紮吉立刻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圍讚普的府邸?等我出去找人將他們全都殺了!”
沒人攔紮吉,隻不過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紮吉走到門口,卻發現沒人攔住自己,又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那個軍卒:“說清楚,誰圍了讚普的府邸?”
“是,是漢人!”
扇骨的眼睛眯縫起來:“他們來了多少人?可攜帶了武器?”
“全都裝備整齊,有刀盾手,還有騎兵,前後門都被堵死了,隻許進不許出!伍長找他們理論,被當場斬殺!那些漢人高叫著讓讚普和諸位族長、首領出去投降!”
紮吉一下子愣在那裏,看向坐在最上麵的扇骨:“讚普,這……!這些漢人要幹什麼?難道他們真敢?”
扇骨將手裏的酒樽摔在地上,呼的站起身:“哼!本讚普給他們臉麵,他們竟然如此不知趣,去,將所有人集中起來,我倒要看看他蘇任想幹什麼!”
石寶做事一項穩妥,他幾乎將整個玉門能調集的兵馬全都拉了來,刀盾手、弓箭手、騎兵一個不缺。張通負責守住前門,武撅帶人看住後門。任何想要衝出來的人,石寶一聲令下立刻射殺!等到扇骨帶人打開門的時候,街道上已經擺了好幾具屍體。
“石寶將軍,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