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皺皺眉,問爬山虎:“沒說來了多少人?”
“人數不多,大約二百,一個個弓馬嫻熟,比咱們的兄弟厲害的多,而且裝備精良,好像也不是匈奴人。”
“那是誰?”老黑塔你糊了:“咱們身邊除了匈奴人還有誰?羌人借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追咱們!”
趙信拉開遮擋口鼻的麻布:“除了匈奴人和羌人,還有一夥人不要忘了。”
老黑塔鄙夷道:“有話就明說,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個樣子。”
荊棘一拍大腿:“蘇小子?”
趙信點點頭:“除了他小人想不出還有誰敢追咱們,上次在金城不等狼主和蘇任說一同來西域的事情,蘇任就跑了,我就知道蘇任不想讓我們插手西域的商路,而咱們私自來了,蘇任一定會找我們的麻煩,以報在金城的仇。”
“不會吧?蘇任還不錯,當年在馬邑的時候,咱們和他合作的很好,若不是咱們清理出一條路,漢軍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抵達馬邑,他也在咱們最困難的時候救濟過我們!”老黑塔武藝好,性格也就直爽一些。
趙信一笑:“此事一時彼一時,當初他和咱們相互利用而已,現如今蘇任一心想要獨霸西域,怎能容忍我們。”
爬山虎皺著眉頭:“那怎麼辦?若是蘇先生對咱們下死守,僅憑咱們這些人可不好對付。”
“哈哈哈……”荊棘哈哈大笑:“還能怎麼辦?既然來了,老子接著就是,吩咐兄弟們,下馬休息準備動手!”
霍金這次是真的來發泄的,黑風一路跑過來揚起的雪花將跟在後麵的幾個兄弟都能埋了。已經發現了那些人的蹤跡,前麵的時候也發出信號,說那些人竟然在前麵十裏停了下來,這樣霍金格外興奮。嘴角一翹,就準備帶人撲過去。石寶一把拉住黑風的籠頭。
“你瘋了,明知道人家已經發現我們還衝?”
霍金冷笑道:“怕個鳥?一群商賈有什麼問題,就是五百護衛也沒有什麼擔心。”
“商賈會向後派斥候?你什麼時候見過?看看被我們抓住的那些斥候,像商賈嗎?”
“不是商賈又能怎樣?小爺打的就是他們。”
“再這麼硬來,回去我就告訴先生!”
“你!”聽見石寶要報告蘇任,霍金立刻泄了氣:“那你說咋辦?既然大哥讓咱們動手,那就必須讓那些家夥知道,這條西域商路是咱們的,誰要染指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石寶歎了口氣,揮揮手,後麵的騎士連忙上來。將手裏的繩子收回來,被托在後麵的一堆雪出現在霍金和石寶麵前。兩名騎士下馬,三兩下從雪堆裏刨出來一個活人。這家夥已經運了過去,身上的衣服還算完好,也沒有受什麼傷,隻是一個勁的發抖。幾十裏路放在雪堆裏拖過來,即便是八尺高的漢子也能被凍死。
一腳踩在那家夥的胸口,已經快要凍死的家夥啊的叫了一聲。石寶吩咐人給那家夥灌了兩口水,這才悠悠轉型,牙齒還在不斷打架:“各位好漢饒了我吧?我就是個護衛,不關我的事。”
石寶冷笑一聲,又是一腳。這一次踩中的是那家夥的脖子,隻見那家夥隻張嘴半天發不出聲音:“想好了再說,你會不多,下一次還踩這裏,保證讓你聽見響聲。”
石寶鬆開腳。那人大口吸氣:“我說,我說,我們不是商賈,我們是……”
荊棘的人擺開陣勢,等了好久,脖子都看酸了,沒有發現有人從後麵過來。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被太陽一照,看的時間長了眼睛發花。好幾次眼前都出現了黑影,要不是連忙閉上感覺自己的眼睛就要瞎了。再次睜開的時候,兩眼淚汪汪的,格外難受。
“怎麼還不來?要不要派人去看看?”老黑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趙信皺著眉頭:“不用,既然在追我們,那就一定會露麵,等著就是。”
荊棘很耐煩,翻身躺在雪地裏,閉上有些難受的眼睛:“聽軍師的,都等著!”
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身後十裏就是爬也能看見人影了。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那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趙信猛然間坐起身子:“不好,快走!”話還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