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的回報讓荊棘格外興奮,清泉穀裏竟然有一千多人,這對於靠放牧為生的匈奴人來,已經算很大的一個部落。斥候的很興奮,除了人之外就是牛羊馬匹,整個山穀裏全都是,根本數不過來。
荊棘大喜,一抬手就要下令衝進去。趙信連忙拉住荊棘:“將軍還是等晚上吧!我們匈奴人站時是士兵,平時就是牧人,既然有一千多人,那就是一千多勇士,他們占據有利地形,咱們的人手不過六千,硬攻恐損失慘重。”
荊棘笑嗬嗬的點點頭:“趙將軍的對,是本狼主著急了!聽趙將軍的,晚上行動!”
大漠上突然出現好幾股來曆不明的馬賊。這些人非常殘忍,他們如同草原上的野狼一樣,總是在晚上行動,而且抓住一個部落就狠狠咬上一口。隻要被他們盯上,部落中無論男女老幼全都不會放過,然後一把火少了部落,將所有牛羊馬匹全部弄走。
此地是左賢王的地盤,遭受打劫的部落幾乎全都是他的,雖然不至於讓左賢王傷筋動骨,卻讓左賢王很生氣。派去的人查看過,那些賊人全都騎馬,而且來去如風,忽而東忽而西根本不知道下一個襲擊的目標是什麼。有經驗的追蹤高手沿著那些馬賊們留下的痕跡一直追到了鴨子河,其餘的痕跡便被風雪掩蓋了。
左賢王大怒,摔了伊稚邪剛送給自己的水晶杯:“誰在鴨子河一待活動?去給本王查清楚!”
結果自然是一目了然,鴨子河附近最大的一隊人不是別人,正是單於的大軍,而且單於大軍缺少糧草嚴重,如果不得到補充,別去馬邑,能不全被風雪凍死都算是奇跡。
“伊稚邪果然的沒錯,單於出兵就是衝著本王來的!打馬邑?哪有人在這樣的氣下,不帶夠糧草攻打漢人的城池?”左賢王立刻找到了緣由,黑著臉大聲下令:“給本王集結兵馬,本王要去問問單於,他為何要襲擊本王的部落?”
十時間很快就到。流雲峽穀是個好地方,一南一北兩座山將冷風很好的隔絕在外,甚至於在穀底還有一片片綠色的草地。這一次收獲很大,粗略估計弄來的馬匹足有兩萬,牛羊更是不計其數。作為向導官,趙信分到了五匹馬三十頭牛還有一百頭羊。這對於趙信來是很大一筆財產。
荊棘喝了很多酒,摟著趙信的脖子:“趙兄弟,我看以後你就跟著本狼主幹怎麼樣?別回於單那邊去了,讓蘇任把你的家眷送到太行山,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為難你的家人!就算你日後不想幹了,我也不攔著,去太行山過自己的子日,如何?”
趙信還真有些意動。但他是匈奴人,這些漢人真能和他的那樣對待他的家人?趙信有些懷疑。衝著荊棘嘿嘿笑了笑:“狼主好意,在下心領!”
荊棘混了這麼多年,趙信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一眼就看明白了,笑道:“兄弟你還別不信本狼主的話,你知道我們漢人,話向來算數,起來我以前是蘇子的仇人,差點殺了他,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信得過我,我也相信他,聽老哥一句,蘇子盯上你們匈奴了,這草原和大漠以後沒什麼好日子了!”
趙信皺起眉頭。荊棘帶著滿身的酒氣,趴在趙信耳邊低聲道:“實話給你,單於大軍就算到了馬邑也是有去無回,單於一死匈奴必亂,到那時漢軍就會大舉進攻,你想想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趙信看著荊棘,荊棘隻是嘿嘿傻笑,後麵的話一句不。那一夜趙信一直睡不著,他在腦子裏抉擇。向往漢朝不假,對匈奴的歸屬感也有。直到亮的時候,趙信頂著一對熊貓眼找到荊棘,等著酒醉的荊棘醒來,第一句話便是:“狼主昨夜的話算數?”
荊棘一愣,隱約想起昨夜對趙信了些什麼,拍著胸脯道:“頂立地的男人,出去的話自然算數!”
趙信一咬牙,單膝跪地:“屬下趙信拜見狼主!”
荊棘哈哈大笑,將趙信拉起來,重重的在趙信肩膀上拍了兩下,扭頭吩咐自己的親兵去將老黑塔幾個全都找來。時間不大幾個人紛紛趕來。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見荊棘拉著趙信站在自己的帳篷裏,老黑塔幾人狐疑的看著。
荊棘大聲道:“兄弟們,給大家介紹個新兄弟,那就是趙信兄弟,從今往後他就是咱們的軍師。”
一句話讓所有人震驚不已,昨不過是個借來的向導,今就成了軍師。荊棘笑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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