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細聽,的確有奇怪的聲音,就好像馬蹄踩在木頭上一樣,一下跟著一下格外清晰。親衛也聽到了怪聲,瞪大眼睛:“這是什麼?”
阿施那部將酒壺蓋好:“立刻派人去打探一下,冰雪地的大漠之上發出這樣的聲音必有蹊蹺,聽上去裏麵包涵征伐之聲!”
親衛立刻鑽出雪洞,鑽進風雪中。
聲音越來越大,已經能夠聽的很真切了。親衛沒有回來,阿施那部手下的幾名將過來了。他們也是聽見這種聲音才來詢問阿施那部要不要準備準備。
匈奴人是生的戰士,他們對危險的感知格外準確。當聽到第一聲的時候,阿施那部便已經確定不是好事,既然諸位將都來了,自然要坐好準備,免得真遇見什麼事情措手不及。
親衛終於回來了,他帶回來的消息讓雪洞中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竟然是漢人。漢人竟然來到了大漠還深入這麼遠?親衛信誓旦旦的表示,的確是漢人,看的清清楚楚,而且發出那種聲音的是漢人的戰鼓。
阿施那部眉頭緊皺:“有多少人?”
親衛搖搖頭:“人數很多,綿延好幾裏,他們的速度很快,在雪上行走如飛!”
“真是漢軍?”一位將還是不相信。
親衛也有些狐疑了:“是漢人不假,是不是漢軍就不好了,斥候沒敢靠的太近,穿著上看是漢人,還有一麵大旗,上麵繡著一個狼頭。”
“狼頭?”阿施那部扭頭問手下諸將:“你們可見過狼頭旗的漢軍?”諸位將全都搖頭。阿施那部對親衛道:“再去探,一定要搞清楚這些漢人是幹什麼的!另外,派人通知單於大軍,讓他們心!”
將答應一聲,再次出了雪洞。
荊棘渾身上下全都是雪,若不是有百姓皮披風,一定凍的和旁邊那些家夥一樣,鼻涕眼淚掛在胸前,活像他在極北之地見過的一種圓滾滾長著長牙的家夥。蘇任的辦法很好,隻是太冷,坐著不動就更冷了。他在得到蘇任讓他們去狼居胥騷擾的消息之後,荊棘認為蘇任做法太奇怪,既然他用馬邑誘惑單於,還派人去狼居胥,就不怕單於中途掉頭回去?
老黑塔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拿著皮鞭,四匹戰馬拉著雪橇在雪地裏狂奔。身後的兩名軍卒不斷的用鼓錘敲擊戰鼓,免得後麵的同伴跟丟了。老黑塔不相信身邊這個長的像漢人的匈奴人,這家夥是於單的手下,專門來替他們帶路。按照這家夥的方向,走了半個多月依舊沒有看見什麼山。
“姓趙的,你確定沒有走錯?”
趙信沒話,一雙眼睛盯著雪霧,過了好半才道:“有人在監視咱們!”
老黑塔扭頭四下看看,一片白忙忙忙,出了雪就是風,沒有草沒有野獸,連狼都不會在這樣的氣下出來:“在哪?這地方哪有人?”
“已經跟了咱們好一段了,看樣子一直會跟著!”
爬山虎也四下看了看,對荊棘道:“狼主,咱們會不會和單於的大軍撞上了?”
“籲……!”老黑塔一把拉住馬韁,扭頭問爬山虎:“你確定?”
爬山虎搖搖頭:“不知道,這個時間在這樣的地方,除了咱們也就剩下單於大軍了,就連旁邊的部落都不會有人出來!”
趙信皺起眉頭:“此地叫鴨子河,四將軍的很有可能,一般春的時候,這裏是單於的獵場,離王庭差不多一千裏,從單於大軍行軍的速度看,弄不好真和單於的大軍碰上了!”
老黑塔一把抓住趙信的衣領:“你個狗日的就是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吧?狼主,把這子宰了,這子沒安好心!”
趙信任憑老黑塔抓著這幾的衣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趙信並不擔心老黑塔真的會殺了他,因為荊棘總是在這個時候話。
看看四周的景色,荊棘讓老黑塔放開趙信:“現在怎麼辦?”
趙信道:“既然已經被發現,以在下估計也隻是千軍而已,如果將軍想要吃掉單於大軍的前軍,在下認為應該繼續前行,一定會撞上!”
荊棘搖搖頭:“我可不想在這裏和匈奴人打仗,老子聽蘇任的話失去單於王庭發財的,兄弟們不能折損在這裏!”
趙信歎了口氣:“戰鬥恐怕已經避免不了了,既然斥候跟了咱們這麼遠,大軍或許就在咱們身側,隻等著咱們休息的時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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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更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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