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晴,大紅的太陽曬的人悶熱難當,特別是中午,在草地上坐一會就會汗流浹背。但又不能脫衣服,四周全是羊群馬群,蒼蠅、蚊子鋪蓋地,隻要誰敢把皮膚露在外麵,用不了一刻鍾就會奇癢難忍。蘇任吃過一次虧,便再也不會將自己扒光乘涼。
從馬邑來的糧隊終於出現了,整個單於營地爆發出陣陣的歡呼。於單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代表右穀蠡王的大幕迎風飄揚。對於四輪馬車,沒有幾個人見過,包括單於在內全都圍著馬車上看下看。寬大的車廂,隻用四匹馬就能拉動幾千斤重的糧食,如此運力太過驚世駭俗。
那一夜,營地裏一片火光。頹廢的匈奴人似乎一下子活了過來。足足二十大車糧食,夠十萬災民吃好幾。糧垛子壘的兩人高,單於特意派了五百兵卒負責看守,誰若沒有得到單於的命令靠近,先殺了再。這些糧食萬萬不能出事,都是救命糧。
單於很高興,喝的自然也就多。破荒的誇獎了於單幾句,搞的於單受寵若驚,趴在單於腳邊使勁親吻單於的鞋子。
蘇任也被邀請參加此次篝火晚會,他可沒有匈奴人這般興奮,雖然得到了戰馬,卻替匈奴養活了十萬大軍。將來在戰場上他們很可能改變戰局。
屯頭王擠到蘇任身旁,摟著蘇任的肩膀:“聽這種馬車是蘇先生發明的?果然是神器,隻給馬車加了兩個輪子,就能讓運力翻五倍不止,都蘇先生是下第一聰明人,本王覺得此言不虛!”
蘇任笑了笑:“瞎琢磨而已,讓大王見笑了!”
屯頭王鄙視了蘇任一眼:“最看不慣你們漢人如此,是你想出來的就是你的,不用如此謙虛,若蘇先生願意留在匈奴,本王可以向大王保舉!”
“嗯?”
“哈哈哈……”屯頭王笑了笑:“就算蘇先生不願意,你如此幫助單於的功勞誰也抹不去!我們匈奴人最講恩情,蘇先生能如此盡力,就算將來在戰場上相遇,本王保證饒你一命!”
蘇任連連拱手:“那就感謝大王了?”
單於喝高了,跟著一群男男女女圍著火堆狂舞,就算是摔倒在地臉上也帶著笑容。伸手將正和屯頭王話的蘇任拉起來,高高的舉起蘇任的手臂:“爾等都看看,這就是我匈奴人的恩人,沒有他本單於的十萬百姓就可能被活活餓死,為了表彰蘇先生的無私,本單於決定封蘇任為我大匈奴的王,因為蘇先生是上賜給我匈奴的禮物!”
“王!王……”
單於的是匈奴話,眾人呼喊的也是匈奴話。蘇任莫名其妙的被眾人注視,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單興奮的跑過來,一把將蘇任抱起來:“父汗封你為王,你是上賜給我們匈奴的禮物!你現在就是王了!”
“王?”蘇任有些懵,這匈奴人太實在了吧?一張嘴就是個王,雖然不知道王到底算個什麼王,聽上去卻很順耳,怎麼也是個王爵。相比自己的大漢出生入死,到頭來隻給了個關內侯,還沒做幾就被撤了。難怪漢人會投降匈奴,人家的待遇好呀!
蘇任被於單抗在肩膀上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周圍全都是黑壓壓的人頭。繞著火堆轉了好幾圈這才將蘇任放下。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紛紛過來敬酒,一口一個王叫著,不喝都不行。
伊稚邪也走了過來,端著酒杯在蘇任麵前晃了晃,狠狠的瞪了蘇任一眼,一仰脖將酒喝幹轉身就走。
中行比伊稚邪有品,他在匈奴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混上個王,不管心裏怎麼想,臉上的表情很喜慶。不但敬了酒,還了兩句祝賀的話,這才佝僂這身子走了。
平白無故得了一個王,注定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被人拉著跳呀唱呀喝呀,等蘇任回去的時候全身都快散架了。若不是裝醉估計回來就得等明中午了。
往自己的床上一趴,衣服都沒來得及脫,打了個酒嗝,接過蠻牛遞過來的茶水一口氣喝幹:“人呢?還沒來嗎?”
贏廣濟笑嗬嗬的從角落走出來:“剛當了王,這脾氣怎麼也跟著長了?以前對我可不是這樣,記住了,本公子可不是你的手下。”
蘇任緩了緩:“廢話少,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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