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沒有任何猶豫,抓過車廂裏的水碗和水壺:“這裏就是咱們所處的地方野馬狗,在草原的西北方,南麵是陰山左穀蠡王王庭,離此大約五十裏;往北三十裏是漢森部落;東麵茫茫草原什麼都沒有,最近的部落也在二百裏之外,西麵再走就是戈壁,那裏寸草不生,所以,離我們最近的隻有漢森部落,雖然也有八百勇士。”
“哦!”蘇任看的很認真:“這麼,咱們至少還得走三十裏才行。”
“是的,若是衝出去,用不了二十裏就會被狼群追上,舍棄所有輜重也沒用。”
“那要是舍棄所有馬匹呢?”
中行抬頭看了蘇任一眼:“你是想用所有馬匹當誘餌,給咱們爭取些時間。”
“我就這麼一個辦法,若是在狼群將所有馬匹吃掉之前咱們還沒抵達你的漢森部落,那就等死吧!”
中行不話了。
蘇任接著道:“當然也不是舍棄所有馬匹,看這架勢狼群的數量在三百頭左右,如果我們放出去一百匹馬,夠它們忙活一陣子,同時我們也可以派出人手向漢森部落求救,隻要步行的人能堅持到救兵趕到,就算狼群追上也奈何不了我們,不過沒馬的人很危險,稍有閃失就是被吃的命,留誰不留誰中行先生自己決定。”
中行沒在什麼,衝著蘇任拱拱手,便出了車攆。
馬匹是匈奴人的命,他們對馬匹甚至比對自己還好。讓他們舍棄戰馬,並不是任何人都願意的,沒了戰馬在草原上隻有死路一條。至於別人會不會願意,蘇任相信自己的白馬肯定不在其中,讓他一口氣跑三十裏,身後還跟著狼群,打死他都不願意,與其那樣他會留在原地,等著贏廣濟來救他。
蘇任躺在王攆中,他不關心中行用什麼方法服那些匈奴人。聽外麵的動靜就明白,不少人還是不願意的,因為阿施那部粗狂的咆哮已經傳進了蘇任的耳朵。爭吵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身旁還有幾百隻虎視眈眈的狼,最終的結果已經很清楚,這是他們擺脫狼群唯一的辦法,那些匈奴人不會看不出來。
“噅……”馬匹的叫聲突然響起。蘇任立刻鑽出王攆,將自己裹緊,爬上白馬的馬背。這個時候不用辨別方向,朝著狼群的相反方向狂奔就行了,因為中行不會笨到將馬匹趕到自己前進的道路上去。
黃十三和蠻牛也有馬,三個人三匹馬朝著北麵奔去,身後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理會。
對於人來,三十裏是很長的一段距離,對於馬來三十裏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馬匹感覺到了危險,一路上都不用催促,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借著邊的亮光,已經能隱約看見遠處的牛皮帳篷。早起的牧民站在自己牛羊群前麵警惕的看著他們。
“救人!有狼群!”黃十三一邊跑一邊喊。聽到如此大聲的漢話,匈奴人沒有熱情的迎過來,相反紛紛轉身回帳篷去找自己的刀劍。
“別喊了,繞過去!”蘇任帶頭將馬匹拐了彎,他可不願意被人誤殺。
又狂奔了十幾裏,發現身後並沒有追兵,蘇任一帶馬韁,白馬抖動全身停在土坡上。一口氣跑了這麼遠,人累馬更累。蘇任一邊喘氣一邊道:“休息一下,心戒備,咱們現在身邊沒有匈奴人,別被誤殺了!”
幹糧和水袋就掛在馬鞍上,坐在山坡上一邊吃一邊等待來尋找他們的匈奴人。茫茫草原要找三個人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幾十萬大軍扔在裏麵也未必發現得了。鷹鳴在頭頂想起,蘇任將水袋用木塞塞緊,拍拍屁股站起來。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正在向這邊狂奔。
“走吧!他們來了!”
中行對於蘇任私自亂跑沒什麼,必定在那種情況下馬匹受驚,或者道路不明都是有可能的。蘇任能在這裏等著,那就明人家沒有逃跑的意思。
騎著白馬,走在中行身旁,蘇任問答:“損失重嗎?”
“三百匹戰馬隻回來了八匹,帶的貨物已經沒用了,有十人失蹤,還有幾個受了傷,你的那些奴隸全都不見了,連屍首都沒找到。”中行看了蘇任一眼:“派去的人,除了那些死人之外,還有活人活動的痕跡,該不會……”
“中行先生,咱話可得摸著良心,要走我早走了,也不會在這裏等你,茫茫草原我的人沒有向導他們根本就找到不到這裏。”
中行點點頭:“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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