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識也點點頭:“特別是這甕城和棱堡老夫甚是喜歡,若是我大漢城池都有這兩樣,攻城可就不是十倍那麼簡單了,沒想到蘇先生對於建城還有如此見地?”
李廣大笑:“這你就是孤陋寡聞了,要蘇子建城那可不是頭一次,會稽新城和江蘇城都是蘇子建的,對了,還有長安的太學和樓觀書院,這些都出自蘇子之手。”
程不識拍著自己的腦門哈哈大笑:“對對對,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些都忘了,有蘇先生在,這雁門關一定能建成下第一大關,匈奴人再也別想從雁門關進到我漢地!”
“嗯!這就是陛下派蘇子來的原因,陛下也看上蘇子建城的手段,既然如此,從今日起,哦不,等蘇子病好之後,修建雁門關的事情就交給蘇子,程太守覺得如何?”
“甚好,甚好,吾沒有異議!”
蘇任沒話,聽著兩人一唱一和。他明白這兩人肯定在謀算自己什麼,最可能的就是他將來從匈奴人手裏弄來的戰馬。作為殺場宿將,誰不知道一支精銳騎兵在軍隊中的作用。李廣和程不識都是老江湖,若每人手裏掌握一支騎兵,那在軍中就可以橫著走了。
正想到此處,程不識看了蘇任一眼:“咦?看樣子蘇先生不高興,難道不願意替我大漢出力?或者陛下派你來另有重用?”
蘇任擺擺手:“程太守誤會,子此來並非陛下派遣,現如今子不過一介草民,無官無職,此來雁門隻是為了家中生意,子一介商賈,可不敢插手軍國大事,所以就沒有話。”
程不識和李廣對望一眼,李廣道:“哦,不知蘇子準備做什麼生意?”
“無外乎用我大漢俗物從匈奴手中換些東西販賣而已。”
程不識假裝疑惑道:“這恐怕不妥,朝廷嚴禁與匈奴買賣,若你抱著這個目的,今日送來的這些禮物老夫可萬萬不敢拿了。”
蘇任笑了笑:“程太守放心,我的生意是經過朝廷同意的,要不然子可不敢胡來。”
“哦?真有此事?”
蘇任從懷中摸出一塊絹帛,雙手奉上:“若二位不信,看過之後就明白了。”
李廣看了程不識一眼,伸手接過蘇任的絹布。程不識也湊過頭來,剛展開一個角,兩人的臉就綠了。紅豔豔的玉璽他們看的清清楚楚,蘇任這可是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連忙將絹布疊好,又雙手送給蘇任:“臣魯莽!”
蘇任笑嗬嗬的將絹帛接過來,重新塞進懷裏,看著李廣和程不識道:“所以,二位太守還是不要打那些馬匹的主意,一來子不知道能不能弄回來,二來此事嘛……!”
李廣瞪了蘇任一眼,冷哼道:“你這臭子竟然給老夫玩心眼。”
蘇任笑道:“實在是兩位太守逼得我沒辦法,一邊是陛下一邊是二位長輩,子可不敢得罪陛下,也就隻能得罪二位長輩了,得罪二位長輩大不了拉出去打一頓板子,得罪了陛下可是要掉腦袋的!”
蘇任的俏皮,表情和動作配合的相當到位,完全是一個孩子在父輩麵前撒嬌的語氣。李廣手捋須髯,笑著對程不識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晚輩,這種連長輩都戲弄的不肖晚輩還是越少越好!”
程不識搖頭歎氣,一臉嚴肅:“真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蘇任想了想:“好我的程伯父,陛下可是要一萬匹戰馬,隻有給夠了陛下,剩下的或許……”
“哦?那麼……”李廣立刻來了精神。
蘇任點點頭:“隻有給夠了陛下,若有多餘,隻要二位太守出價合適,絕沒有任何問題。”
李廣大笑,指著蘇任對程不識道:“看見沒?和這子談話,咱們可是猶如翻山越嶺一般,忽上忽下,剛沒有,又要錢,這子還是那麼愛錢。”
程不識長出一口氣:“嗬嗬,錢的事情再不遲,隻要有就好!”
三個人哈哈大笑,堂上的氣氛立刻熱烈起來。對於做生意李廣和程不識都沒覺得蘇任會辦不成,因為這些年在蘇任身上發生的奇跡太多了。能從一個窮鄉僻壤的野人變成下首屈一指的富商,沒有兩把刷子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蘇任可不僅僅隻有兩把刷子,他們已經隱隱感覺到這次蘇任的目的絕不隻是為了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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