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任悠悠轉醒,眼前一片模糊,好不容易緩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美女而是兩個滿臉胡子的大漢。∽↗,
黃十三一臉興奮:“醒了,醒了,先生醒了!”
然後,韓慶、霍金、石寶、蠻牛,甚至是贏廣濟全都出現在蘇任麵前。蘇任的頭很疼,就像有人拿錘子砸了一下一樣,伸手一摸,額頭上真的纏著厚厚的繃帶。
“怎麼回事?”
就這麼短短的四個字,剛才還是一臉笑容的韓慶等人全都不做聲,黃十三和蠻牛更是跪在地上,嘻嘻哈哈的霍金、石寶一臉嚴肅看著蘇任不話了。
“到底怎麼了?我記得昨晚上……”
贏廣濟笑道:“昨晚上美人入懷,一夜風流是吧?是不是還要問問人家掌櫃的漂亮女兒去哪了?當初看見那個美婦的時候,裝的像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然也是色厲內荏之輩,哎呀!沒能成其好事,差點丟了命,沒這本事以後還是別胡來。”
蘇任皺著眉頭,聽贏廣濟胡八道。原來,昨夜的確中了毒,但不是什麼**,而是一種來自西域的奇毒,名字很好聽叫古麗爾花。這種毒用的是古麗爾花的花粉,少量使用有催情的作用,但是計量一多非但不能催情,而會要了你的命。
章琴和蘇任全都中了這種毒,所以兩人才會在房間裏寬衣解帶。然後,好事未成卻雙雙昏迷。當黃十三和蠻牛發現的時候,兩人都岌岌可危。多虧贏廣濟與西域人有些接觸,這才知道毒物的來曆,經過淳於意徒弟的用藥,想盡辦法將蘇任救了過來。而章琴因為花粉是抹在身上的,所以中毒更深,最終香消玉殞。
“何人下毒?”蘇任聽了半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經過。
韓慶道:“已經查清,是章君悅的妻子和兒子所為,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兩人已經跑了,不知去向。”
“匈奴人?”
韓慶搖搖頭:“不,他們是漢人,在武州住了好多年,至於是何人指使,目前還……。”
蘇任擺擺手,苦笑著搖搖頭。
霍金道:“大哥放心,那母子跑了,章君悅這狗東西已經被我們抓住,我一定把他的嘴撬開!”
贏廣濟搖著折扇,笑道:“沒用,章君悅就是個棄子,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夥,要不然也跑了,抓了他沒作用,起來這子被人家利用還不知道,真是可笑。”
客棧中加強了戒備,所有地方都是雙崗,更有十幾個護衛在院子裏來回巡邏,凡是沒見過的人先抓起來再。護衛們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認真。一連兩次蘇任被人暗算,都差一點死無葬身之地,這讓護衛們心裏很不舒服。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問題,這兩次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
看著冰冷的屍體,蘇任擺擺手,讓霍金將白布重新蓋上:“死了就埋了吧!起來這姑娘也是個可憐人。”
章君悅跪在蘇任身旁,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看蘇任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抖一下。他的確想要用這個便宜女兒巴結蘇任,卻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來到武州,費了好大的勁將這一家三口救出來,這麼多年自己在家中一不二,隻要他一話就能鎮住所有人,誰知道人家比他隱藏的還深。
蘇任看了一眼章君悅:“你是匈奴人?”
章君悅連忙點頭:“是,人是匈奴人!三年前,奉軍師之命來武州,以做生意為掩護監視大漢軍隊調動,先生,這三人和人沒有一點關係,他們做的事情人一無所知,請先生饒命!”
霍金一腳踢在章君悅後背上:“沒有一點關係?你們不是夫妻嗎?他們不是你的兒女嗎?這時候沒關係?”
“將軍明鑒,人隻是借他們的身份掩護,並不是真的夫妻和兒女呀!先生,人真的沒有害您的意思!”
“他們三人吧?從你如何認識的起,不許有任何隱瞞。”
“諾!人絕不隱瞞!”穩了穩心神,章君悅講述自己的經曆。
和章琴的差不多,雖然在某些細節上有些出入,大致方向還是相同的。章君悅原名阿提拉,不過是匈奴人的百戶,隻因他長的像漢人,這才被中行看中,將其派來漢地做奸細,並從被掠的漢人中找了一家人作為阿提拉的掩護。很巧章琴一家被選中,因為章琴的父親姓章,阿提拉也就改名章君悅。
來到武州之後,章君悅從武州縣令手中買回來原本章家的房舍,又在其基礎上進行了擴大,建了一處客棧。因為這裏比較偏僻,所以客人不是太多,逐漸的就成了匈奴人的一個聯絡點。三年來,章君悅將大漢的情報送往匈奴,中行也大力支持。所以盡管君悅客棧從來就沒賺過錢,依然開門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