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可不是好事。”
“侯爺覺得是誰?”
田蚡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與婢女私通可是大罪,必須把兩人揪出來,若被太後發現,你的某位學生估計性命難保。”
蘇任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讓人查了,不過我擔心沒人承認。”
“需要本候做什麼?”
蘇任道:“侯爺可去太後府中暗中觀察一下,若發現可疑的婢女,先不要聲張,咱們合計合計再做打算。”
“這還要打算什麼?直接杖斃!”
“那是人命,不定人家兩情相悅,若能成全豈不是也是一段佳話?”
“虧你想的出來!”
蘇任一笑:“能隨太後來的應該都是太後喜歡的婢女,既然有個好歸宿,太後何必做那個惡人,再宮裏的婢女數千人,一個陛下也用不完,放出來一些允其婚配,十八年後就能為我大漢增加一隻強軍!”
“你呀!腦子裏想的總和別人不一樣。”田蚡搖頭苦笑:“此事本候覺得還是先和陛下通個氣,會不會放那些婢女出宮全在陛下。”
蘇任頭,立刻站起身:“我這就回去寫奏疏,侯爺可得抓緊。”
陳何賊眉鼠眼的趴在書院牆頭往裏看,大清早的書院裏的人不是太多。又因為下雪,在室外的更沒有幾個。兩臂用力,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在院牆內。四下看看,並沒有引起注意,一貓腰鑽進樹林。這條路是他們偷偷出書院的地方,穿過這片林子就是宿舍。
陳何走的很快,新鞋子被雨雪汙穢的不成樣子,衣服的下擺更有不少草屑。一腳踩進宿舍的門,這才長出一口氣。
酈世宗正在窗前看書,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陳何兩眼,冷冷道:“你又去了?”
陳何嘿嘿一笑:“放心,沒人看見。”
“你可真不怕死,被人看見不用旁人動手,你父親非殺了你不可!”
陳何擺擺手,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行了行了,老子就好這一口,整悶在這書院中有什麼意思?不趁著這個機會,等太後回宮咱們就又得禁欲了。”
“你就胡來吧!遲早有你哭的時候。”酈世宗看了一眼陳何的腳:“這外麵下著雪,別告訴我你沒有處理腳印。”
陳何呼的一下站起身,傻愣愣的看著酈世宗。酈世宗大驚:“你還真的沒有處理?”
“走的太急忘記了!”
“那還不趕緊去!”
酈世宗一催促,陳何連忙就往門外跑。剛打開房門,李當戶的黑臉就出現在陳何眼前。陳何被嚇了一跳,出也不是進也不是。酈世宗連忙迎上去:“李將軍,您怎麼來了?”
李當戶沒有理會酈世宗,從頭到腳開始打量陳何,當看見陳何那雙汙穢不堪的腳之後,冷冷道:“你起來的還真早!”
陳何連忙道:“是呀!出去跑了兩圈,蘇先生不是要多運動運動嗎?”
“哼!這個借口可不好,吾在廊下站了一早上,並沒有看見你在操場上出現。”
“子去了別的地方,沒有去操場。”
“是嗎?該不會是去了前山吧?”陳何還要解釋,李當戶冷哼一聲:“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來人,抓起來!”
酈世宗連忙攔住兩名護衛:“李將軍有話好,何必動武?”
李當戶往前一步,死死的盯著陳何:“行!聽世宗一句,陳何,你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早上去了什麼地方?膽敢錯一個字,我不會處罰你,隻會將你交給太後處置。”
陳何聽到太後兩字,還想辯駁的話全都堵在肚子裏,再望向李當戶的時候眼神中有一絲絕望。酈世宗歎了口氣,默默的退到一旁。李當戶拿下兩個字還沒有出口,陳何便跪了下去,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書院出了這麼大的事,蘇任的心情格外不好,坐在房間裏仔細思量。按照大漢律,與人通奸本就是大罪,何況和太後的婢女通奸,就算陳何是簡候的公子那也是死罪難逃。看著跪在地上的陳何,蘇任就更生氣。這子幹出這麼大的事,竟然一擔當都沒有,還什麼是人家女子勾引他。
“蘇先生,求您救救我,要我父親如何報答都成,我真不想死!要不是那個賤人,我絕不會幹這種事!蘇先生,求您了,求您救救我!”
蘇任盯著陳何:“我再問你一遍,真是她勾引的你?”
陳何偷眼看了看蘇任,連忙頭:“是,我願對發誓,是那個賤人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