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驚嚇過度,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老劉,死傷的兄弟們可安置妥當?”
劉高連忙道:“已經按住妥當,死了的已經入殮,受傷的有淳於先生親自診治,問題不大。”
蘇任頭,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對董仲舒和文黨施禮:“嶽父,老師,讓您二老擔驚受怕,子實在抱歉,二老也一夜未睡,現如今沒事了,您二老就先去休息,這裏就交給子處理,請二老放心。”
董仲舒頭:“不可太過!”
蘇任再次施禮:“諾,子記下了!”
董倩連忙過來,攙扶著董仲舒朝門外走。文黨拍拍蘇任的肩膀:“子恒記住一句話,有些事情心裏清楚就好,萬萬不可殺戮太盛,前年館陶公主府的事情老夫至今還經常夢到。”
蘇任連忙道:“老師教訓的是,子這一次絕不胡來。”
送走了二老,又讓人將女眷都送下去。淳於意也告辭去照顧傷員。主父偃道:“先生,要不要……”
不等主父偃完,蘇任立刻擺手:“不必,這樣的事情不可張揚,萬萬不可在大漢報上登載!”
“為何?如今此事恐怕已經在長安傳的沸沸揚揚,若不明,恐百姓們驚恐!”司馬相如道。
蘇任看了司馬相如一眼:“此事本身就無解,如何登載,這個時候最要緊的就是長安安定,決不可生事,陛下恐怕也是這麼想的。”
不在理會司馬相如和主父偃,蘇任一擺手帶著人要去地窖看那幾個被抓住的刺客。不得不這些人很厲害,若不是李當戶、衛青等人及時出現,僅憑蘇家的那護衛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來也巧,昨夜公孫賀喝花酒喝的正在興致上,猛然想起了蘇任,就派人來蘇家叫蘇任,這才發現蘇家不太對勁,鬼使神差的喊了李當戶、衛青、公孫傲帶著人跑了來。
那幾名被擒的刺客就是李當戶幾人抓住的。還是公孫賀精明,剛抓住的時候便捏住了幾人的嘴,這才沒讓那些家夥吞了藏在嘴裏的毒藥。
蘇家的地窖不是為儲藏東西準備的,這裏就是一個刑房,裏麵的設施齊全,甚至有些下唯一的刑具。蘇任從上麵下來,一眼就看見掛在牆根的那幾具肉條。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扒光,所見之處一片血紅,臉腫的不像樣子,估計他老娘肯定認不得了。
冷峻抱著胳膊站在入口出,幾名護衛赤身**的還在抽打,見蘇任來了這才停手。
蘇任走上前,上上下下將幾人徹底看了一遍,突然問道:“可查清他們的來路?”
韓慶連忙道:“最左邊那個是回方街的屠夫,以前從沒聽過他會武藝;第二個是騾馬市的牙人;第三個在東市有一個鋪麵,專賣胭脂水粉;第四個是厚街張寡婦的兒子;唯獨這第五個有意思,昨日剛進城,是三十裏鋪北軍的一名火頭軍。”
“確定他們以前相互不認識?”
韓慶頭:“至少很少接觸。”
“誰把他們召集來的?”
蘇凱道:“那個寡婦的兒子是一個姓秦的掌櫃,就是咱家對麵開酒肆的胖掌櫃。”
“他人呢?”
“死了!等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死了。”冷峻接了話。
“誰是他們領頭人?”
蘇凱搖搖頭:“都不知道,隻通知他們在對麵的酒肆集合,所有人穿夜行衣,用黑布蒙臉。”
蘇任長長的出了口氣:“做的還真隱秘,這一次墨家看來下了血本。”
沒人話,全都靜靜的站著。冷峻咬著牙:“這些家夥本就是聽命行事,不抓住正主今後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墨聰那老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韓慶連忙道:“昨就已經出城,去向不明,咱們派去的人被人家甩了。”
“劉宏呢?”
“驛館,和淮南王在一起。”
“哼!摘的還都很幹淨!”蘇任忽然回頭,眼睛竟然變成了紅色:“死了的兄弟不能白死,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從今開始不將墨家連根拔除,我蘇任誓不為人!”
韓慶一愣,連忙道:“先生,這樣做會不會引起……”
“都打到咱們家來了,還擔心什麼?不僅是墨家,淮南王、衡山王這兩個老東西沒一個好貨!”
霍金高叫一聲:“大哥,你就吧,咱們怎麼辦?”
蘇任道:“動用一切辦法,凡能確定是墨家人的統統格殺,淮南王安插在長安的探子也一樣,他們讓咱們付出了代價,那他們也都別好過!不將他們攪個雞飛狗跳,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