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劉徹寫有大漢報三個字的紙離開皇宮,蘇任很高興。已經用事實讓劉徹信服他的紙比竹簡好用,看來有一個來錢的生意完成了,還是獨門,也就是壟斷。任何事情隻要壟斷起來,日進鬥金都是兒科。為了普及他的紙,蘇任不會賣的太貴,一張一個錢那些需要的人都買的起。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黑透,將劉徹的題字讓往司馬相如麵前一放:“讓工匠照這字體刻印字模,就這三個字。”
司馬相如不解。
蘇任笑道:“這可是陛下禦筆親書,司馬博士覺得如何?”
在司馬相如麵前顯擺了自己的能耐,蘇任心滿意足的朝自己的書房走去。這裏是禁地,任何人沒有蘇任的允許不得踏入半步,就連董仲舒、文黨都不行。看守書房的是蘇任專門挑選的人,都是當年溫嶺裏的盜匪,他們誰的麵子都不會給,因為是蘇任將好生活帶給了他們,若連敬愛的蘇先生這點要求都辦不到,那就別做人了。
“老王,你們兄弟去睡吧,讓老黃和蠻牛替你倆!”蘇任一邊往裏走,一邊給守書房的兩個護衛話。
老王知道蘇任將他們支走肯定有事,也不多言,帶著另外一個拱手走了。書房不大,很隱秘,四周全是高牆,門和窗戶都是手臂粗細的圓木,這東西一旦放進牆裏,除非鋸斷,使用任何方法都會發出聲音,驚動院子裏其他護衛。
推開門,黃十三將火折子吹著,點燃了油燈,屋子裏慢慢亮了起來。蘇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水碗就喝,在宮裏不自在,怎麼劉徹也是皇帝,話能隨便點,動手就不行了。後世的宮廷劇中,下毒的橋段多不勝數,自己可不想因為胡吃東西,被人家暗算。
鋪開紙張,潤好毛筆,蘇任想了想,將劉嫖、韓嫣、劉淩、夏侯頗,等他認識的所有人的名字統統寫到了紙上,然後開始畫線,根據兩人之間關係的緊密程度,用不同顏色代替。這一切都是罡地煞和瞎子提供的消息得來的,即便錯了,也不會錯的太離譜。
隨著線條的增多,錯綜複雜的關係躍然紙上。蘇任站起身子看著滿紙上的線條。那個名字下線條多,明那個人的地位高實力大,反之明此人很可能依附在旁人門下,充其量就是個嘍囉的角色。
無疑劉嫖名字下的線條最多,已經超過了如日中的田蚡。讓人奇怪的是,淮南王的那個女兒劉淩名下的線條也不少,幾乎占據半個朝堂,還都是擁有實權的大臣。
又找來一張紙,將劉嫖、田蚡、劉淩三人的名字寫好,在他們名字下麵按照親疏遠近對其他人進行排序。很快一張分支圖就出來了。蘇任放下筆,仔細看著這這張圖,長出一口氣:“原來如此!”
“老黃,去將韓先生找來。”
黃十三連忙出門去找韓慶。韓慶來的時候,蘇任還在看那張圖。這張圖可以是大漢朝廷的網絡圖,每一個人都和旁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蘇任甚至數過,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之多經過三個人就能搭上關係,這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若有個大利益者能滿足所有人的利益,劉徹的皇位很有可能不保。
“先生,您找屬下!”
蘇任點點頭:“今日可有什麼消息?”
韓慶搖搖頭:“都是些事,並沒有重要的信息,咱們監視的人沒有異常,隻有鍾鼓樓的翠香樓發生了一起鬥毆,很快也被京兆尹的公人解決了,沒造成什麼損失。”
“何人竟然在翠香樓鬥毆?”
“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一個是禦史大夫的家仆,另一位是城裏的閑人!”
“哦?”蘇任皺起眉頭:“禦史大夫府上的家仆和閑人都能去鍾鼓樓的翠香樓吃飯了?”
“崔老掌櫃那兩人這幾日去的很勤,應該是發了一筆橫財,這樣的事先生就不用操心了。”
“他們以前去過嗎?因何事鬥毆?”
韓慶搖搖頭:“不知道,誰都沒有留意,既然人家有錢,翠香樓沒理由拒絕。”
蘇任低頭沉思,過了好半才道:“派人去查查這兩人的背景,看看他們都是誰的手下。”
“先生的意思是那兩人有問題?”
蘇任搖搖頭:“我也不能確定,隻是覺得奇怪而已,先查查吧,有沒有問題一查就知道。”
韓慶連忙點頭:“諾!手下這就去辦。”
打發了韓慶,蘇任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兩個人物的背後有什麼大秘密,想了半也沒有搞明白,隨手將那張分支圖釘在身後的牆上,退後幾步開始觀察。關係實在是太亂了,不定裏麵還有他們沒有發現的關係,看了半還是覺得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