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推,若是推脫掉,弄不好淮南王就親自來了,那樣更不好看,逼著諸侯王低聲下氣,劉安會怨恨我一輩子。”
“先生真的要去?”韓慶道。
蘇任點點頭,看了黃十三和蠻牛一眼,兩人立刻起身去收拾東西。他倆是蘇任的貼身護衛,在這不明好壞的時刻,自然要時時刻刻跟在蘇任身旁。
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將挽起的衣袖放下來,蘇任笑道:“諸位放心,越是這個時候,劉安越不敢把我如何,何況還有段宏在,他還擔心朝廷大軍呢。”
出門的時候,黃十三和蠻牛已經準備妥當,二人全身甲胄,兵器戰馬一應俱全。任憑來請蘇任的王府仆人怎麼,白馬也都帶上。萬一出事,騎馬總比坐車快。王府仆人不敢多,隻能帶著白馬請蘇任上車。
出了們,蘇任對韓慶道:“看好家裏,最遲黑就能回來。”
韓慶點點頭,從蘇任的話中聽的出來,蘇任其實也在擔心,要不然也不會限定時間,若是蘇任黑之前還沒回來,少不得會出動能調用的所有人手進王宮搶人。馬車剛剛拐過街角,韓慶立刻吩咐侯勇召集所有人手準備,又讓蒼狼和劉奎回去準備,並急匆匆出門聯絡罡地煞。
劉安帶著劉宏一直在等蘇任,仆人進來通報,劉安了聲請,將仆人打發出去,對劉宏道:“哎!你我父子竟然要去求他,早知現在當初真不該與這子起嫌隙。”
劉宏搖搖頭:“當年他不過是個邊縣商賈,短短幾年就這般厲害,誰能想得到呢?”
劉安又歎一口氣頭:“罷了,等日後再慢慢收拾他。”
蘇任進來的時候,劉安和劉宏全都起身相迎,不等蘇任行禮,劉安親自將蘇任扶起,麵帶微笑:“自彗星襲月一來,我淮南事事不順,作為淮南王自當以國事為重,沒時間與蘇中郎麵談,今日趁著年節,本王有了空餘,特意將蘇中郎叫來,沒打擾蘇中郎祭祖吧?”
“大王客氣,在下還不知道祖先在哪裏呢。”
“蘇中郎又笑了,誰人不知蘇中郎乃是蜀郡溫水人?”劉宏也是一臉笑容。
蘇任擺擺手:“那也算一個故鄉。”
落座後,立刻有人送來酒肉,還是牛肉和翠香樓的二鍋頭,一看這架勢,蘇任就知道淮南王算是豁出去了,對自己如此重視,應該有事相求。
劉安與蘇任連幹三杯:“蘇中郎此次出使淮南國,代表的是衡山王弟,既然王弟相邀本王一同去長安,此事本王答應了,等過來上元節便動身如何?”
“哦?好呀!既然大王已經答應,過幾日在下便返回六安向衡山王交差。”
劉安笑笑:“蘇中郎不用這麼著急,要去長安順路過衡山國,到時候再回去也不遲嘛!我淮南國如今是多事之秋,容本王安頓一下,若有個耽擱也不定,具體什麼時候出發,也得看過了上元節國中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蘇任點點頭:“大王所慮得當,正該如此,是在下著急了。”
“蘇先生此次是否也一同回長安?”劉宏問道。
蘇任一笑:“在下可不能和大王比,陛下和朝廷讓在下安撫越人,雖然此事有所進展,但沒有朝廷命令在下也不便回長安。”
“哦?安撫越人還有什麼麻煩?蘇先生看,若是我淮南國能幫上忙一定相助。”
“感謝大王和五公子。”蘇任看了看劉安:“衡山王將江蘇周邊贈送在下用於安置越人,隻可惜杯水車薪,越人實在是太多,地方太,還缺少耕牛農具,更有越人不善農耕,一時間不能自給自足,為了防止越人作亂,在下也隻能留下,直到越人徹底安頓下來才能離開。”
劉安點點頭:“蘇中郎所慮實乃得當,越人好鬥又被遷到江淮,萬一出個什麼問題,的確是大事,宏兒你與淮南商賈交好,若能幫蘇中郎為陛下和朝廷分憂,自當盡力。”
劉宏連忙道:“父王放心,孩兒回去之後就找那些商賈,若有能幫忙的一定幫助。”
蘇任立刻起身,對劉安施禮:“大王心憂下,對我大漢鞠躬盡瘁,在下佩服,等見到陛下定當將今日之事告訴陛下,請陛下為大王記功。”
劉安大笑,擺手道:“本王乃劉姓子孫,此事責無旁貸,若不做才讓下人恥笑!來,舉杯,正事一了,剩下的時間,我父子二人與蘇先生把酒言歡,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