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桑於集立刻道。那人瞬間低下腦袋不在吭聲了。
“嗖!”又是一隻箭矢飛來。商賈們聚集旁的那輛馬車燈被射掉,一個聲音從樹林裏傳出來:“時間差不多了,若到了時間還沒走,就別想走了。”
有幾個商賈連忙朝著自己的馬車跑去,鑽進馬車吩咐馭手出發。他們帶來的財貨不多,這次就當買命錢。此次淮南商賈中,帶的財貨最多的是桑於集,為了搭上劉宏這條線,桑於集可謂是傾其所有。讓他將自己的財貨放手,心裏都在滴血,但到了這個時候又沒有別的辦法。
有人走了,就有人跟著走。望著一個個全都離開,桑於集回身望了望自己馬車後麵那十幾車財貨,還是不願意舍棄。
“怎麼?你不願意走?想死不成?”霍金帶著人從樹林裏出來,自有人去將那些拉財貨的馬車趕走。
“石校尉,真的是你!”桑於集看見了石寶,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您可要救救人呀,我是被劉宏逼的,人也是無奈,這才迫不得已!”
桑於集的痛苦,腦袋已經將泥地杵了很深一個坑。石寶早知道是這樣的情形,笑了一聲:“桑先生快快請起,救你不是難事,隻要桑先生答應我一件事,不但救你性命,對你的財貨也分毫不動。”
“啊!”桑於集愣在了那裏。他是個商人,自然知道下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人家已經吃定了自己卻能放了他,這種事情最後的結果隻會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石寶一笑:“不願意?那就當我沒。”
霍金立刻拎起寶劍,架到桑於集的脖頸處:“別人都跑了,你卻不走,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那今日爺爺就讓你長個記性,要錢不要命的結果是錢也沒了,命也沒了!”
“石校尉饒命!您,您什麼我都答應!”
霍金和石寶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死亡麵前,任憑桑於集如何精明討巧,隻能任人擺布。石寶將桑於集拉起來,替他拍拍身上的泥,扭頭吩咐道:“去,給桑先生弄些吃的,大半夜的走了這麼多路,指定是餓了,再打些水,讓桑先生洗洗臉。”
拉著桑於集離開馬車,來到路旁。:“桑先生不用擔心,隻要你按照我的做,那些東西絕對還給你,我們做事一項最講信譽!”石寶用衣袖擦了擦身旁的石頭:“來,咱們坐下。”
桑於集苦著臉:“不敢!”
霍金的大手摁在桑於集的肩膀上,一使勁險些將桑於集摁進泥裏:“讓你坐,你就坐!”
桑於集連忙坐下,微微側著身子,心翼翼。石寶道:“桑先生乃是淮南大商賈,更是洛邑桑家之人,你也知道我家先生建這座江蘇城不容易,洛邑桑家在商賈中的地位崇高,希望桑先生能替我家先生去桑家。”
“一定效勞!”
“另外,我家先生過幾日就要出使淮南國,淮南王和劉宏早和我們有仇,若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希望桑先生從中照付!起來這次事情是劉宏引起的,我們也是商賈出身,和你們沒仇,就是衝著劉宏去,你明白沒有?”
桑於集豈能不明白,但是他還是搖搖頭。淮南王在淮南的積威很深,桑於集不能不替自己的將來打算。
霍金怒道:“你子不知好歹?寶的意思是劉家父子若有什麼對我大哥不利的事情,你要及時報告,否則休怪我殺進壽春,將你全家宰了!”
霍金瞪著眼睛,露出凶狠的表情。石寶連忙將霍金推開,道:“桑先生別聽他的,我大哥了,桑家與陛下親近,我們也與陛下親近,他不能看著桑先生跟著劉安繼續錯下去,這次可是在救先生,桑先生得知道輕重。”
桑於集被兩人用話扣住,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不答應也由不得他。隻得裝出一副可憐相,連連點頭:“多謝蘇先生和石校尉,人知道如何做了。”
石寶拍拍桑於集的肩膀:“那就好!記住,我們可是在救你,如果你三心二意,淮南王一倒你全家的性命恐怕都留不住。”
“是是是,人明白!隻是,我的那些……”桑於集望向遠去的馬車隊。
霍金一瞪眼:“明白了還不快點滾,真等著吃飯呀!”
石寶道:“桑先生放心,這些東西隻是暫時寄存在江蘇,隻等我家先生從淮南國回來,一定奉還!”